洪旗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己经不在那个恶魔的床上了。
抬头打量,这是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墙壁上有一个带着铁栅栏的小窗,约有一人多高,透进来一抹淡淡的月光。
树叶的阴影在地面摇晃着,看来这个房间的位置很低,应该处于这座城堡的最底层。
不过,应该还不是地下室,因为地下室不会有窗,更不可能看见月亮。
靠窗的角落里,一尺高的木制马桶传来阵阵骚臭味儿。
洪旗觉得身下一片冰凉,屁股火燎燎的疼,他艰难地翻了个身,这才看见身体左侧的铁栅栏小门。
这扇小门还不到一米高,人只能爬着出去,外面还用铁链锁着。
望着照射在地面上的那道白月光,他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那个叫威尔斯的变态恶魔是谁。
哭了一会儿后,他忍着疼坐了起来,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逃出去!
“咣当,咣当”
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连帽斗篷,猫着身子的老头,推着一辆木轮小推车带来了门前。
“这是哪儿?你是谁?”洪旗扑到了铁门前,双手抓住了铁栏杆用力摇晃起来。
老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停住了小车。
他慢悠悠打开了车上面的一个木桶,又拿起了一个颇大的木碗,往里倒了两勺黏糊糊的什么东西,随后就放在了栏杆前。
洪旗一只手用力拍着铁栅栏,老头抬起手里的长柄木勺,敲在了他那只紧握在铁栏杆的手上。
洪旗吃痛,赶快松开了手。
那老人猫着腰努力仰起头,那是一张如同老树皮一般苍老的脸,他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啊?!”洪旗一眼就看见了他那只剩下一小半的舌头,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是“啊”的一声,这一坐,屁股更是疼的厉害,汗和眼泪都流了下来。
老人没再搭理他,“咣当,咣当”推着车往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看来他的隔壁还有人。
洪旗此时也感觉到了饥饿,连忙把地上那个木碗从铁栅栏中间拿了过来。
拿起里面的木勺吃了一口,是土豆泥,只有一点咸盐,倒不是很难吃。
很快,多半碗的土豆泥就被吃光了,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这点东西只能塞了个牙缝。
吃完以后,他将木碗和勺子放在了铁栅栏外,打量着外面的走廊。
走廊约有两米宽,地面和房间里都是一样的巨大石块,铺的还算平整。
他这个角度能看见一支火把插在墙壁上,忽明忽暗的走廊,看着有些阴森。
其他情形,他这个角度也看不见,不一会儿,那个老人又推着车来收木碗,洪旗注意了一下,摞在一起有残渣的木碗共有十多个,看来不只是自己被关在这里,应该还有很多人。
可这些人为什么都不出声音?真是奇怪!
三天以后,他又被两名黑衣守卫带去了威尔斯的房间,同行的还有那个东方女孩和一个他没见过的有些微胖的红头发西方女孩。
床幔随着烛光摇动,满屋奇怪的气息...
非人的折磨在两个多小时以后才停止,超大的床上白花花一片。
没多久守卫来领他们回去,走在那条极长的、连接两座城堡的悬空通道上,洪旗轻声问那个东方女孩:“你叫什么?”
女孩低着头,也不去看他,很轻很轻的说出了三个字:“张容萱。”
洪旗心里一阵狂喜,自己猜的没错,这女孩在床上虽然一首不张嘴说话,但果然是华夏人。
“快走!”一名守卫推搡了洪旗一把。
如果将这两座城堡分为AB座的话,他们牢房的位置在B座城堡的最底层,每次要去那个恶魔的房间,都要攀登很长一段的楼梯。
爬到B座顶层,再穿过那条极长的露天通道,才能到达A座顶层那间办公室,穿过办公室才是那间有着一张巨大木床的房间。
进了如同监牢一般的小房间以后,洪旗侧着身子往外看,原来这个张容萱竟然就在自己的隔壁。
晚饭后,他趴在门口轻轻喊:“张容萱,你听到了吗?”
“嗯!”张容萱答应了一声。
洪旗问她:“其他人会汉语吗?”
“不会!”
“那就好!”洪旗就和她轻声聊了起来。
原来,这个叫张容萱的女孩并不是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