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了多久,估计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就听见韩老酒说:“时间到,休息十分钟后去放风!”
因为长时间这么垂着,脚腕上还有重重的脚镣,秦意此时就感觉双腿不像自己的一样,慢慢活动几下。
他刚想站起来,就听见“噗通”一声,一个人从炕上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看衣服,感觉这人应该是先前哭泣的那个少年,心下不由一紧,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了。
韩老酒骂道:“操,又他妈盘晕了,老鳖、钱冬子,你俩把他扔炕上!”
韩老酒从腰上解下来一把钥匙,走到了水池旁的那扇铁门前,几下就打开了暗锁。
“从尾铺往出走,都他妈麻溜滴!”门打开后,韩老酒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按照顺序往出走,秦意跟在了最后面。
人群中,马五回头瞥了他一眼,他依旧装作没认出来他,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走出铁门才发现,这里就是这趟房的后院,小院子不大,宽度和房间一样,长方形,不算太拥挤。
院子三个方向都是水泥高墙,足有三米多高,头顶用很细的钢筋结成了网状,窟窿倒是不小,但哪怕是非常瘦小的儿童也不可能钻的出去。
院子正中间还有一根比较粗的铁管支撑着头顶铁网。
这个院子就像个笼子,唯一比室内好的地方就是有点风而己,但围墙太高,人又多,有点风也根本感觉不到。
来到院子后,并不能随便走或者坐下,所有人排成队,围着中间的铁管子绕圈走,驴拉磨一样,秦意脚上有镣铐,就慢慢跟在最后面。
韩老酒并不跟着走,他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抽烟,看来这也是头铺的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