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装沾满泥浆。
他疯狂摇动电话机,却只传来刺耳忙音。"通讯兵!通讯兵!"
他转头看到抱着电台的士兵正在呕吐。
那个年轻人的后背插着块巴掌大的弹片,肠子从破裂的腹中流出来,在泥水里冒着热气。
突然,天空传来熟悉的尖啸。
松岛抬头时,三枚250公斤燃烧弹正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白磷与凝固汽油混合的火焰在触地瞬间化作莲花状火云,百年芦苇荡变成沸腾的火湖。
倭军士兵尖叫着跳进河渠,却发现水面漂浮的油脂正在燃烧。
"啊!!我的眼睛!"
一个浑身着火的中佐撞翻松岛,后者惊恐地看着对方眼球从焦黑的眼眶滑落。
松岛抓起尸体挡在身前,听到油脂在火焰中滋滋作响。
北军战机低空盘旋,后座机枪手兴奋地拍打舱盖:"师长快看!那些火人在跳舞!"
倭军士兵在火海中扭曲成诡异的姿势,有人用刺刀切开喉咙,更多人像无头苍蝇般撞向彼此。
"别分心!"
北军师长拉起操纵杆避开防空炮火,机腹下挂载的集束炸弹正巧落在倭军浮桥上空。
五百枚子母弹如同天女散花,正在渡河的第三师团瞬间化作血雾,河水泛起诡异的粉红色。
倭人简首是自闭了,这北军的武器实在是恐怖,为今之计,只能赶紧逃。
松岛带着一身伤带着残余部队跑去渡口,到了那里,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他这次是彻底完了,这10多万大军,是真的不禁打,救命了!
夕阳西下,张定国踩着满地弹壳登上渡口高地。
对岸残余倭军正在用门板搭建浮桥,三八式步枪的零星射击被AK47的金属风暴彻底压制。
他转头对沉默许久的张学司笑了笑:"真的是,这些个狗东西,不能打还学别人打,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