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也手捧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木盒,一步比一步郑重,走到昭庆帝面前,“皇上,这才是江家送上的贺礼。^r-a+n+w-e¨n!z!w′w′.`c_o`m¨”
木盒的木料并不顶级,反而有些质朴,和民间普通百姓用的也没有什么区别,起码不会让人联想到这里面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德妃掩帕说道:“江老夫人不会就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皇上吧?”白天也回道:“皇上,都是奴才该死,觉得这盒子太过于普通,不配装里面这贺礼,才让江老夫人重新换一个盒子,没想到却发生了今日的事情。”慕青沅笑着回道:“纵使是给老身一千个一万个胆子,老身也不敢糊弄皇上。”昭庆帝缓缓打开盒子,他眼神猛地一凝,伸手取出木盒中的两部经书,一部《道德经》一部《南华经》。两部经书均是用鲜血写成,昭庆帝的眼神贪婪而又不可置信地翻看起来。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姨母,这是真是假?”慕青沅脸上有些纠结,“老身也不知道真假。”“何处而来?”慕青沅回道:“前些日子,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儿在刑部,原是从不做梦的他,竟一沾枕头睡着了,还做了个梦。-0¨0_s?h¨u?./n?e~t.”“这梦也是神奇,仙雾缭绕看不清脚下的路,他在雾中误打误撞来到一处青竹林,竹林中有一位发须皆白的道人,珏儿便上去问他是谁,那人说自己叫张玄岳。”昭庆帝猛地站起身,“竖子无知,竟敢对张真人无礼。”昭庆帝原地走了几步,又走到云中子身边,“云中子道长,你听到了吗?江家那小儿遇到了张真人,遇到了你师父。”他合掌大笑,“张真人果然是飞升成仙了,姨母,你快接着说。”慕青沅继续说道:“张真人说了自己的姓名后,珏儿也不认识他,就问张真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真人便说,他知道珏儿今日要来参加宫宴,有一样东西要托珏儿交给万寿帝君。”“珏儿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给万寿帝君,张真人只回道,仙凡有别,他若是近了真龙之身,恐影响万寿帝君的修行。”昭庆帝笑得癫狂,“张真人竟然知道朕,江珏何在?”江珏垂头走到慕青沅身边,对着昭庆帝行礼。昭庆帝把他召到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薄唇微微抿起,眉眼冷淡,气质清冷如谪仙。_¥.3/?8?{看+书!°网_ °-o首^£发.$*昭庆帝问江珏那梦中的情形,江珏不卑不亢地回答,和慕青沅所说的并无二致。昭庆帝满意地颔首,“张真人梦中所赐,想来做不得假。”德妃惊呼一声,“皇上,梦中赐下实在是太过离奇,万一是假.......”符令仪喝道:“放肆,真人梦中相赐怎会有假?”萧璟旸的目光落在云中子身上,“张真人的徒弟就在宫中,若是托梦也该给云中子道长才是,怎么会给江珏?”“方才江老夫人不是说了吗?陛下是真龙之身,若是靠近恐有碍陛下修行。”淑妃温声说道,“云中子道长日日和皇上在一起,皇上龙威笼罩,想来张真人也有这方面顾忌吧。”徐行照幽幽说道:“皇上,云中子道长乃是张真人的高徒,不如问问云中子道长?”云中子拂尘轻摆,“本道从未听过师傅写过这经书,不过是民间谣言罢了。”慕青沅看着云中子笑道:“听闻云中子道长来自西南,可张真人却一直没有出过中原,不知道云中子道长是怎么成为了张真人的高徒的。”云中子顿了顿,一时间没有接话。 因为他都是跟别人说,张真人是在梦中收他为徒,教授道法的。慕青沅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张真人都能梦中收徒,梦中赐经书,又有何不可?云中子道长不知道此事,想来是因为张真人没有跟你说过吧。”沉默,殿上一片沉默。张真人没有跟云中子说,那是不是说明云中子也不过只是一个外门徒弟?昭庆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云中子好似并没有听懂慕青沅的言外之意一般,“师傅教授修行不可走近路,一直让我等苦修。”所以这什么经书,他不知道很正常。慕青沅也没有往下说下去,反而对昭庆帝说道:“皇上,如此是不是能证明江家是无辜的了?”昭庆帝此时的语气如春风般和煦,“姨母之心,朕岂不明,朕从未相信这群奴才的话。”慕青沅受宠若惊地看着昭庆帝,眼中闪烁着泪花。昭庆帝让白天也扶着慕青沅坐下,接下来他要发作这群该死的奴才了。“今日之事是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