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那会让母亲伤心的。”
玄衣老者蹙了蹙眉,觉得公子还是过于仁厚,太孝义了。
羊皮卷若真能批发制造[邪祭寄生体],再由公子拿回来,献与家族,那得是多大的功劳啊。
公子必能凭此得到更多的支持,甚至改变三房现在被大房打压的局面也未可知。
宋匡毅仿佛知道玄衣老者在犹豫什么,他正色道:
“老师,我不想让母亲伤心。”
玄衣老者遂郑重点头道:“公子仁厚,顾念亲情,老夫佩服。”
他只能答应公子不去打羊皮卷的主意,尽管会失去很多利益,但转念一想,公子表现出的仁厚,不正是自己甘愿效死的原因么。
宋匡毅站起身,对着玄老郑重其事地拱手,深深一拜:
“此事,就全权拜托老师处理了。”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充满了老师的信任与倚重,
“学生还有一个请求,无论如何,莫要害了匡延的性命,他终究是我唯一的弟弟。/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玄衣老者同样对其拱了下手,沉声道:
“公子放心,老夫心中有数,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让公子为难。”
玄衣老者心底本也没有要谋害宋匡延性命的想法,但公子的话,反倒给他狠狠提了个醒。
玄衣老者躬身告退,出了房门,眼底杀机弥漫。
“二公子不死,公子的位置便永远不那么稳当,公子可以顾念手足,可二公子生性残忍狡诈,可不会顾念公子。”
廊外树影婆娑,映得老者面容阴晴不定:
“有些事情,公子不愿意做,可我身为老师,岂能不替他铲除隐患呢?”
玄衣老者心中已有决断,但具体如何行事还需细细谋划,既要达成目的,更要确保事后无人能追查到他身上。
这并非为自己考虑,而是绝不能因他之过牵连公子。
他略一沉吟,目光落在不远处廊下的女佣身上。
那女佣正捧着玉碗,小口品尝着碗中几瓣橘子,脸颊还残留着因得到公子赏赐而泛起满足的红晕。
见老者走近,她慌忙低头行礼。
玄衣老者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直接从她捧着的玉碗里,拈走了最大、最饱满的一瓣橘子。
在女佣有些错愕的目光注视下,玄衣老者慢条斯理地将橘子瓣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玄衣老者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嗯,果然很甜……”
然而,女佣在接触到那笑容的瞬间,却只觉得莫名瘆人,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瞥了眼庭院最深处,大房一脉的方向,而后又看向女佣,幽幽道:
“公子平日里待你如何?”
“公、公子待我恩重如山。”
女佣慌忙答道,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玄衣老者满意地点点头,忽然俯身凑近,女佣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那么.”
老者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毒蛇般钻入女佣耳中,
“若是有件小事要你为公子去做…..你可愿意?”
女佣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玉碗“啪”地一声跌落在地,橘子瓣散落一地。
书房内。
厚重的紫檀木门将外界声响尽数隔绝,连风声都透不进来。
宋匡毅重新坐回椅子上,伸出手,重新拿起书案上那卷刚刚放下的古籍。
修长的手指翻书到刚才中断的一页。
泛黄的宣纸上,墨迹古朴。
书页顶端,一行四字标题映入眼帘——斧声烛影!!!
……..
下城九区,798街区,“血玫瑰”酒吧。
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油来,劣质香水、浓烈酒精、烟草焦油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荷尔蒙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微醺又烦躁的独特“芬芳”。
震耳欲聋的低音炮轰鸣着,将心脏都震得发麻。
酒吧深处某处固定的包厢内,隔音材料削弱了外面的喧闹。
昏暗的灯光下,李晌正倚在沙发深处,指间夹着的香烟升起袅袅青烟。
“嗡……”
搁在桌角的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发出沉闷的震动声。
李晌漫不经心地瞥去,却在看清发件人名字的瞬间瞳孔微缩——冯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