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吃我,那就……”
毒液在吃饭上的理解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没有一点花花肠子。
祂更不挑食,无所谓佐料不佐料,白煮肉和红烧肉在祂嘴里都没区别,区别就是父亲给啥就吃啥~
至于食物的遗言?那不过是餐前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想吃你,就吃掉你!”
毒液的心念简单而粗暴,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了林一的怒吼。
祂右臂突然拧湿毛巾般猛地扭曲、绷紧,肌肉纤维(如果那可以被称作肌肉的话)层层叠叠地绞缠、压缩、叠加。
瞬间,那条手臂不再是手臂的形状,而是变成了一根布满螺旋纹路、仿佛由无数圈黑色钢筋拧成的、麻花钻头。
这是毒液近日从父亲那儿学来的[七杀拳]。
七杀拳在手臂蓄力时,讲究将全身劲力与沸腾的气血如同拧绳子般,一圈圈螺旋叠加,拧成一股“麻花劲”。
毒液不懂什么劲力流转,更无气血可言。?[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
但祂能直接将发力的部分拧成真正的麻花,就问你怕不怕。
某种意义上讲,毒液属于把[七杀拳]修炼到真正的返璞归真了。
“呜——”
一拳轰出,空气被震出层层波纹,轰然砸向林一的脑袋,拳未至,恐怖的风压已将林一额前的头发都压进脸上的疤痕里,割的面皮刺痛。
一拳轰出的同时,毒液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捡起地上“叽哩哇啦”乱叫的手机。
接着手臂伸长变细,延伸出去十来米,献宝似的交到了不远处静静观战的冯睦手中。
哪怕是在进行着最原始的厮杀与吞噬,毒液也从未忘记对父亲的孝敬。
祂虽然有着怪物的外表,却怀揣着一颗令绝大多数人类都自惭形秽的纯孝之心啊!
冯睦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手机边缘,将其提起至距离耳朵约一厘米的位置,避免了手机上的灰尘落到自己干净的脸上。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语气温和,跟他的脸颊一样干净友善:
“喂,你好,你朋友暂时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冯睦没有撒谎,林一现在是真的无暇接电话。
“喂,林一怎么样了,我警告你……”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气急败坏、充满暴戾的咆哮威胁。
然而,这咆哮还未吼完,就被另一个中性的声音取代:
“你是……冯睦吗?”
冯睦在脑海中搜索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印象,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道:
“你的朋友好像快撑不住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电话那头的人能充分想象林一的惨状,
“你们要过来接他吗?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快一点,呵呵——”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随即,那个中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的,你稍等,我们这就过来。”
讲电话的工夫,战场中心已是生死一线!
林一双臂抖动,吞吐开阖,双肘在方寸间连续变幻角度。
每一次肘击都精准地格挡在麻花拳臂力量传递的关键节点上,或打、或压、或引、或消!
“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打芭蕉,都溅射出细密的黑色液滴。
终于,林一双肘如同两把巨大的铁钳,一上一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死死锁住了毒液的麻花臂!
随即,他全身肌肉贲张,骨骼爆响,腰马合一,双臂如同巨蟒绞杀猎物般猛地交错发力,其力道之猛,足以绞断钢筋。
毒液的手臂被硬生生绞得崩碎开来,构成拳臂的粘稠黑暗物质如同被打破的墨水瓶,瞬间失去了稳定的形状。
可却并未化作黑液,而是在瞬息之间一分为七,化成了七条等细的拳臂。
七条拳臂挣脱钳制,同时挥动,每条拳臂都拧出不同的拳架,但隐隐又有种同源而出、相辅相成的奇异韵律。
这不是随意打出的七拳,正是七杀拳的七拳!
七杀拳,七杀拳,原意分七式拳架,一拳叠加一拳,最终七拳累加,最终爆发。
毒液不懂什么“层层叠加”、“蓄势待发”的武道至理。
祂的思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