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爱情与强权对抗,他甚至做好了与二妹妹私奔的准备。”
说到这儿,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了男人身前的玄色衣襟,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咱们也曾朝夕相处,彼此暗生情愫,可我怎么就没见你为我争取过一回?
你该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他担心自已命不久矣,才匆匆将我许给裴玄的,
你若肯去府上见我父亲,诚心向他求娶,我父亲必欢欢喜喜的答应,咱们又何至于错过?
可结果呢?你不辞而别,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我窥探不到你的心意,拿什么去等你?
说啊,我该拿什么去等你?”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的。
萧痕睁开眼与她对视,艰难的回道:“当年我与庶弟夺权,过程十分惨烈,
若那个时候去侯府求娶你,势必会将你也卷入危险之中,我赌不起。”
云卿笑了起来,缓缓松开他的衣襟,摇着头与他拉开距离。
“所以你对我的感情,远远不及那少年对二妹妹的感情,因为爱一个人无需权衡利弊,
就拿他们来说,宁愿身败名裂双双赴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对方各自嫁娶,
可你呢,冷眼旁观,任由裴玄设计娶了我,
如今你与我纠缠,或许更多的是不甘,根本就无关情爱,
哪天你得到我了,就会觉得索然无味随手可弃,而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
萧痕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试图跟她解释。
皇室夺嫡与世家争继承权不一样,两者的凶险不可同日而语。
“云卿,我……”
不等他说完,云卿径直屈膝朝他福了福身。
“公子,咱们到此结束吧,以后也别再相见了,
当年你选择了夺权放弃了我,就注定彼此无缘,
再继续纠缠下来,只会酿成苦果,害人害已。”
说完,她捞起桌上的帷帽踱步朝门口走去。
萧痕连忙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我夺权是因为……”
“公子,莫要将咱们仅剩的一点回忆也消磨掉了。”
萧痕紧盯着她倔强的眸子,无奈一叹。
“你可以怨我没及时去找你,但不能说我不爱你。”
云卿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
他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道:“在你和离之前我会恪守规矩,不让你为难,
但你和离以后,我有那个资格追求心之所爱,你可以拒绝,但不能阻止我。”
说完,他先她一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云卿见他离开,倒不急着走了。
踉跄着后退两步,直接瘫坐在了绣墩之上。
这个男人,总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失控。
四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她这辈子,大概是栽他手里了。
“姑娘,您没事吧?”
青兰推开虚掩的房门冲了进来。
她刚才一直被黑衣人堵在楼梯口,心里急得不行。
自家姑娘美貌,要是被登徒子欺负了去,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云卿摇了摇头,哑声开口,“你可知他是谁?”
第40章 作死
青兰一愣。
“他不是那个想要跟您合伙做古玩生意的富商么?”
云卿苦笑出声,“不,他是我四年前救下的那位墨公子。”
青兰愕然,怔怔的盯着她,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是……墨公子?
“所以街头偶遇,以及合作做古玩生意,都是他刻意为之?”
云卿抿了抿唇,硬逼着自已从他所带来的影响之中挣脱出来。
既然决定与他划清界限,就不该为他所困。
前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她没那么多精力悲春伤秋。
“以后但凡是他来找我,都拒之门外。”
青兰张了张嘴,想要劝些什么,可对上她坚决的眼眸后,还是做了罢。
如今姑娘还未与裴玄和离,不宜与其他纠缠不清,否则外面的流言会生生将她给喷死。
即使想跟墨公子相伴余生,也得等她恢复了自由之身再说。
“好,奴婢记下了,咱们是回府还是?”
云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余伯应该快回来了,再等等,我有事交代他去办。”
母亲早产导致弟弟夭折的事太过久远,靠她自已去查,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余伯从小在侯府长大,比她还熟悉那些奴仆的背景。
让他去查当年伺候母亲的丫鬟婆子,定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