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花粉过敏,胳膊上起了些疹子,并按此登记在侍医所的记录薄上。
这天下午,扶苏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一进屋就盘腿坐在主殿的小桌旁,愁苦地捧着一张小脸。
“怎么了?”姜暖正在另一处方形矮案旁研究插花,黑猫蜷在她手边打呼噜。
“阿母,”扶苏看向阿母,嘟起嘴巴,声调拖得长长的,“今日父王忽然来到学堂,查看我的功课,还让我写字给他看,他说我字写得不够准确不够流畅,让我从今日起,每日都要写一份给他,阿母,父王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姜暖手中的剪子一抖,一根茁壮的花枝差点惨遭摧残。
不不不,你那个便宜父王,不是对你失望,是变着法子想让你每天都给他写信,他这是在报那天只有他没收到信的仇呢。
真是的,就不能坦率点说开吗?姜暖小幅度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扶苏身边坐下来。
“放心吧,你父王前些天在路上的时候,还夸你学东西学的快呢,又怎么会失望呢?我猜,他是因为公务繁忙,又想关注你的功课,才想出这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