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呢?她想不明白他在向她传达什么,于是愈发紧张起来,指甲掐进掌心,竭力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
自己此刻虽然在地上,却并未拜过礼,而是以一种不大雅观的姿势瘫坐着。这一点很不符合封建礼教,秦王或许是因此而不悦,一言不发是在等着她意识到错误,赶紧磕头行礼
这份后知后觉吓得她后背冷汗涔涔,连忙摆正身体,双手交叠,正要垂头拜礼时,一只修长肃冷的手,毫无征兆穿过她垂落的发丝,慢慢握住她的下巴。
五指带着明显的力道,慢慢收紧,指尖嵌入她腮边肌肤,压出片片淡色红痕,有些疼。
姜暖身体僵住,随着他缓缓上提的动作,被迫一点点昂起下巴。
直到脖颈向后弯曲成一道无法再弯折的弧度,他才停下来,眼神蓦地带上股寒意,深深望进她因为疼和恐惧而颤抖的杏眸中。
“害怕吗?”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冷淡,辨不出情绪,但结合悬在头顶的冷酷眼神,和箍在两腮的恐怖力道,姜暖再傻也猜得到,他此刻对自己满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