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活动着身体的每个部位。
虽然万分煎熬,骨节噼啪噼啪响得惊心动魄,却不影响正常运动,只要她能忍受那种半无知觉的僵麻感。
那是一种比痛还难受的感觉,它让你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幽魂附在死尸上,每一个动作都生硬得像是被绳索牵引。
“我我也不知道。”秋穗垂下脑袋,弱弱地回答道。
姜暖认真观察了她一番,觉得她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可能心里连个怀疑的人选都没有。
不是太单纯,就是陪她在这冷宫里呆久了,与外界早断了联系。
“罢了,秋穗,刚才也和你说了,我记不住以前的很多事情,你简单和我说说吧,比如我为何会昏迷在这里,昏迷了多久?这期间只有你照顾我吗?扶苏他经常来看我吗?”
秋穗用袖子抹了抹眼眶,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道:
“您在生公子时难产,虽然公子健康顺遂地出生了,您却自此失去了意识,到今日为止,昏迷了整整四年呢。最开始还有两个侍女和我一起照顾您,后来见您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那两人便被太后调到别处去了,只留下我一人服侍您。公子他一出生就由乳母照顾,随着年岁增长,懂了事,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便时常偷偷来看您,最近越发频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