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刚的手机扔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电视的声音遮挡不住“哗哗”的水声,他的鼻尖出了一层细汗。
今天他和高老大起早就跑出来了,在路上的时候高老大就和他商量,今晚一定要拿下这俩美女!
两个人开到北四环接上了韩小珍和车甜甜,四个人在一起玩了一天。中午吃的羊蝎子,下午又去看了场电影,晚上去吃的东来顺火锅,四个人都没少喝。
从饭店出来以后也没再开车,马路对面就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四个人抱着肩膀牵着手走了进去。
“崔——帮我后背打点香皂...”车甜甜嗲嗲的声音传来。
“哎,来了。”崔刚刚走到门口,一只纤纤玉手就将他一把扯了进去。
水雾中,曲线丰腴。
“崔,你流鼻血了...”
房间的电视里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春天到了,雨季过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公海龟趴在了母海龟的身上,发出了酣畅的声音...
床上,崔刚的手机一闪一闪,来电显示着林浩的名字。
...
高老大有些沮丧,没想到初次拜访,一只脚才迈进家门就吐得一塌糊涂...
“岭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韩小珍安慰着他。
“嗯!”高老大觉得也应该是这个原因。”
韩小珍温柔一笑。
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视一闪一闪,他们看的明显和崔刚不是一个频道,此时正在上演着一部老电影:两个人在打年糕,上蒸人捧着蒸桶摇摇晃晃,“砰”地一声把熟粉倾倒在面板上,顿时蒸气腾腾、香气满屋。
两名坐杠人边跳边移,粉团随着杠子上下渐渐被压实,白色的米水流在了面板上...此时,面板被两个人压得咯咯直响,跳到尽头,再跳压回来,此时压痕与初痕纠缠相交。
一趟压实,蒸布被取走了,糕筒卷了起来,面板上继续抹水防粘,再次坐杠重压,如此反复,直跳得两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镜头一转,一大块洁白的糕米放进宽口白瓷缸中,一名光头的赤膊壮汉双手捧着粗大木杵,一下一下用力捶打着缸中糕米,发出了有节奏的“啪啪”声...
“铃——”高老大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视里的壮汉也累了,一只手扶着木杵,一只手擦着汗水。
“谁?”韩小珍问。
“铃——铃——”手机铃声继续响起。
电视里,壮汉怀中的木杵一不小心跌落缸中,白色粘稠的米浆溅了一头一脸。
高老大气得脸成了猪肝色,伸手奋力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已经停止了,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武小洲的。
操!
气得他大骂一声,刚要关机,铃声又响了。
“干啥?”他接了起来,急头白脸。
电话那边传来武小洲一本正经的声音:“老大,起来尿尿!”
“滚!”
......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儿,林浩和周东兵、安珂三个人已经来港岛快两个月了。
这段时间对于林浩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他们见识到了港岛电影的拍摄风格,学习到了这些电影人的敬业精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拼命,兢兢业业,很多时候十几个小时的拍摄,在一旁看着的林浩就疲惫异常,可导演刘和平不喊收工,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没有一个人抱怨。
1月份的港岛温度并不高,白天最高气温才十八九度,到了晚上也就十四五度。刘毅华这么大牌的演员,只要有他的戏,就会一整天和剧组摸爬滚打在一起,从来都没见过他躲进什么房车保姆车里面去取暖休息。
还有那些配角演员,一次次的N机,一次次的重来,不厌其烦。
...
艾茉莉没有像其他小女人那样每天纠缠林浩,相反,她很少联系他,只是一两个星期才会发条短信问问近况。
1月中旬,魅影音乐把2006年6月至年底的《黑狐》专辑版税分了,乐队每个人分了89万。截止到2006年年底,《黑狐》专辑一共分了四次钱,合计276万。
一周后,《渡口铁骑》的版税也到账了,这本专辑自2005年11月2日上市后,两个月他就分了240万。整整一年过去了,林浩这次分到了1229万,这比他预想的要少一些。不过想想也正常,一是网络盗版横行,二是专辑销售一直都是渐渐回落的走势,不可能还会像前两月那样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