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文哪能不懂胡琏这番做派的用意,哼,我正在发火批评下属,你这时候倒当起老好人来啦。°$完:?¢本×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气归气,但却只能憋在心里,当年不可一世的西北军早就烟消云散做了古啦,吉星文现在国军中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人心招牌,跟胡琏这样的贴心嫡系根本没法斗,吃了枚软钉子的他只好默不作声地讪讪退开,把指挥部大权拱手交还给胡琏。“我出去抽支烟”,吉星文悻悻走出指挥部,恰跟匆匆走进来的另一名副司令章杰撞了个满怀,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往外走去。“吉副司令这是怎么啦?”章杰看了眼吉星文的背影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谁惹吉长官生气啦?”一名副官赶紧上去附耳低语几句,章杰听完叹了口气,然后冲胡琏无奈一笑:“唉,还是我去劝劝他吧,大敌当前,何苦呢,国军吃这种亏又不是一回两回了”。章杰是黄埔六期毕业的空军将领,跟胡琏是同出一脉的自己人,又因为在三个副司令中军衔最低且为人和气,从不公然抵忤吉星文,所以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可以说是金门防卫司令部里头和稀泥的泥瓦匠。胡琏也不愿跟吉星文闹得太僵,于是默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不再管这档子事儿,而是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战事指挥中去。“喂,我是胡琏,给我接炮兵阵地,找赵副司令”,胡琏拿起电话,“喂,大伟兄吗,马上炮击共军登岸兵力,不要让他们构筑起防线,不然主力部队后续不方便发动逆袭”。“轰!”胡琏话音刚落,电话听筒里就猛地传来一声巨响,声音之大,不仅胡琏听到了,就连围在电话机周围的一圈参谋们也都听到了。一名参谋兴奋地挥了下拳头:“好!共军现今就是一群挤在滩头上搁了浅的死鱼,这下子可有得他们受的!”跟弹冠相庆的参谋们不同,拿着电话听筒听得更清楚的胡琏表情完全不同,先前的故作镇定早已不翼而飞,换作了一副疑惑且满是震惊的神情:喂,喂,大伟兄,能听见吗,刚才发生什么了?”“没…没什么”,听筒那头隔了好一阵才又传来赵家骧的声音,“今天点儿背,刚才共军有一发炮弹落在了阵地旁边不远,没事儿,也是叫他们给赶巧啦”。赶巧?跟赵家骧这种坐了一辈子办公室的参谋军官不同,胡琏可是真正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几十年的战火经历瞬间让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金门岛上的国军炮兵阵地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全部都面朝大陆背山而设,是有视野遮蔽的,而且还特意做了伪装,哪有那般碰巧能被炮弹落到附近?单发射击!弹着点距离很近!胡琏额头青筋一冒,冲着电话厉声急喊道:“那是共军的试射!马上转移!快!马上转移炮兵阵地!”炮兵乃至于现在的火箭军,在正常情况下都是要预设多个射击阵地的,一个地方打完就马上往下个地方转移,总之不能让对方找到你所在的位置。 金门守军自然也是预设了多个炮兵阵地的,可这发试射说明至少赵家骧所处的这个阵地已经暴露位置了,齐射覆盖只怕马上就要来了!此时,一块山体岩石旁边,三名秘密潜入的侦察战士正一人观察、一人通讯、一人持枪警戒:“泰山,我是鹰眼洞八,远弹(弹着点超越目标),偏东,向左20密位,表尺减1,急促射,两发!”“轰!轰!轰!”赵家骧所在的这处炮兵阵地顿时下起了密集的150毫米口径炮弹雨,二十门美制1型155毫米口径重炮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巨大的冲击波高高抛到半空,然后再重重砸向地面变成一堆废铁。赵家骧在这片阵地上算是幸运的,因为他在我军第一轮的射击中就被直接裹进了爆炸中心半径,整个人瞬间碎成了一块块烂肉,这样的死法——事后虽然看着惨不忍睹,但至少当时他应该是没时间感到痛苦的。阵地上囤积的弹药也被波及到了,接二连三地殉爆起来,由于爆炸的威力太大,甚至于腾起了一朵令人心惊胆颤的蘑菇云。翠谷指挥部门口,正在抽烟交谈的吉星文和章杰都被这朵蘑菇云给骇住了。“搞什么鬼,这是……弹药库被共军给端了吗?还是共军又搞出什么新式武器了?”吉星文惊讶地望向空中,手指夹着的香烟也不自禁地掉落在地上。章杰也痴痴地望着空中:“这……这……不是的,应该是弹药囤积点挨炸了,干,我早说过,应该把火炮全部藏进岩洞里才行”。挖岩洞是个苦活,工期很长,历史上国军是在金门炮战被我军狠狠揍了一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