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闲不住的,所以出国来逛逛,两年未见,也想来拜会一下陛下。前些日子遭了水匪,一路也不知方向,所以游历到了这里,幸而遇上太子,否则辰也不知道晃悠到哪去了。”
“哦?”
“叔父是想见我父皇啊!哈哈哈~”
太子闻言朗笑着:“实不相瞒,我父皇也对叔父心念已久呢!既然如此,我亲自带叔父回京,如何?”
“害!辰不过一闲散人士,殿下公务在身,莫要因为我这点小事儿,耽误了工程。”
“不耽搁,不耽搁!叔父之事可是大事儿!再说,启本身也要回宫一趟,跟我父皇汇报事务,咱们正好同行!”
明辰本就是这个目的,自是也不再推脱:“既然如此,辰便劳烦殿下了。”
“叔父爽快!”
太子举起茶壶来,笑盈盈地为明辰斟了一杯茶水。
忽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多了几分悔恨之色:“坏了!”
明辰挑了挑眉,看着这太子有些浮夸的演技:“嗯?”
“叔父,叔父乃是乾元重臣,如今在这偏僻之地,与我推杯换盏,秉烛夜谈,这事儿传了出去,怕是会引起乾皇多想,于叔父而言,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明辰:……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在山上的话让这太子误解了。
这小孩年纪轻轻的,怎得学那些绿茶的伎俩。
乾皇陛下不在,你与我私会,不会让乾皇姐姐不开心吧~
这里可都是太子的人,况且也没几个人认识明辰。
太子若不想,消息如何能传出去?
明辰轻抿茶水,朝他笑了笑:“无妨,殿下自可放心!我与陛下那是于混乱毫末之中相互扶持的交情,天下皆说我反,她也会信我。”
“欸~”
太子闻言眼光一闪,旋即却是摆了摆手,劝解似的朝着明辰说道:“叔父,莫怪侄儿多言,臣子最最最忌讳的便是自恃功高,气傲狂悖,引得主上不喜。这世上多的是可共患难之人,但少有可同富贵之人。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叔父可要慎言,莫要说错了话,令乾皇不喜。”
“万望叔父小心些,启可真为叔父忧心呐!”
起猛了,在一个小孩身上看到绿茶了。
你爹知道你这么说话吗?
北帝那个肌肉都练进脑子里的猛男,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太子。
明辰笑了笑:“无妨。”
“殿下也要小心些呀!你我身份不同,都代表着各自的国家,我深知我的陛下尚能容我。然而北烈人骨硬,气质刚烈,坚毅不屈,最恨通敌背叛,此事传出去了,若是引导不好,怕是对殿下也有不小的影响吧。”
“额……”
秦启闻言一滞,不住扯了扯嘴角。
“无妨无妨,叔父多虑了,叔父乃是我朝英雄,我与叔父见面夜谈又如何?你我君子之交,心若明镜,身正自不怕影子歪。′s′y?w?b+o~o!k..,c,o*m_”
“哈哈哈!”
“对!”
明辰笑着举起茶杯来,两人对饮了一口。
一切尽在不言中,短暂的试探亦湮没在了茶水之中。
时间缓缓流淌,夜晚的风儿轻轻吹拂着北烈干枯的黄土。
夜幕降临,修渠工事也暂时停止。
两个左右国家形势的人在营帐中又寒暄了几句。
说了些家常琐事,议论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国家之事。
三言两语之间,似乎关系也拉近了些。
太子顿了顿,不住朝着明辰说道:“叔父,霖煦渠如今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如何?”
明辰笑了笑,并不吝于夸赞:“夺天地之造化,真乃人间伟力之瑰宝,北烈勤奋之功令人惊叹,殿下与陛下为国为民,日后必当名留千古,为后世千万儿孙所供奉敬仰。”
秦启闻言只笑着摇了摇头:“叔父说笑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只要一切顺利,能令我这泽卤之地的百姓种好地,吃饱饭,侄儿便是心满意足了,贪什么名留千古!叔父谬赞了!父皇将如此重任托付于我,我天天在此劳作,日夜不辍,不敢懈怠,这才有了这毫末之功。”
“然修渠之事乃是冒犯自然之举,势必引得天地震怒,绵延千百里的大工程,注定有太多无法预料的问题,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我诚惶诚恐不敢贪进。”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