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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他的,就在不久前。
在医院。
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在那张染血的白布下,那具被遮盖的尸体。
那个老人。
他就是凶手。
原来她想找的凶手就是他,原来凶手就是这个看起来毫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可他不是双腿残疾吗?为什么现在竟然能站起来自由行走?
疑惑并未解开,黑暗骤然袭来,一时间天旋地转,眩晕感悄无声息钻进了蒲玉的脑子,比前两次更甚。
再睁眼时,蒲玉已经站在了急诊室门外。
人来人往,窃声低语,冷气扫不走闷热的气息,蒲玉突然擡手捂住口鼻,激动地冲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呕——!呕——!!”
她算是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场呕吐来得突然,以至于紧随其后的夏桃慌张不已,直到离开了洗手间都还在反复地问:“没事儿吧?你真没事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在夏桃眼里,她是个病人,一个刚被允许出院的精神病人。
蒲玉脸色惨白,没说话,只是无力摇头。
江柳全程在旁边凹造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蒲玉从那张俊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即便不问,她也知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多半都是因为他。
她拍了拍夏桃的手,疲惫地说:“我知道凶手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