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他在手上写写画画,随后将画满的手掌伸出来,对着蒲玉说:“签了合同,大家就是同事了。”
蒲玉眨眨眼,同事?鬼差原来跟公司上班差不多啊。
“愣什么?”男人动了动手,“手拿出来啊。”
掌心相对,十指交扣。
冰凉的掌心对着温热的掌心,酥麻的刺痛连接了两个人。
在他们脚下化开了一阵疾风,风吹乱了蒲玉的长发,也吹远了男人的帽子。
蒲玉在疾风中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缱绻温柔。
既然能见到鬼差,我是不是也有机会见到你?
她想。
金光从两人交扣的指缝倾泻而出,疾风散去,男人缓缓睁眼,四目相对,立刻抽回手,掌心在大腿上使劲搓动几下。
“签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契人,无论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且算是你的顶头上司吧。”
说好的大家都是同事呢?
蒲玉有种被人诈骗了一百万的感觉。
她翻开手掌看了看,看着掌心的红色的鬼画符,跟纹身没什么区别。
真丑。
她撇撇嘴,擡头问:“那我该叫你什么?老板?”
“嗯。”
“或者叫……帅哥?”
“可以。”
“这么称呼上司怕是不太好……”
“我觉着挺好。”
蒲玉说:“我看你年纪应该比我小,不然大家就叫名字吧?我叫蒲玉,蒲松龄的蒲,玉石的玉,你叫什么?”
“不,我肯定比你大,我只是长得帅,显小。”男人盯着她,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叫我江柳就行。”
话音一落,蒲玉震在原地。
她沙哑开口:“是哪个江?哪个柳?”
她的初恋就叫江柳,江河的江,柳树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