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了。”木村景子说。
“为什么?”孟诗鹤有些惊讶。
“我想从头开始,佐藤太太,”冢本夫人说。“我不想我今后的油画作品,有任何日本画的痕迹。”
“那好吧,”孟诗鹤说。“我们就从油画颜料的混合调配和画布的处理开始。”
“听你的。”冢本夫人说。
这天晚上,孟诗鹤很晚才回到自已的家。刘简之做好了饭菜,一直坐在矮脚餐桌边等待。
“怎么样?”孟诗鹤一进屋,刘简之就问。
“正常。”孟诗鹤说。
“正常?什么意思?”
“你关心的不是冢本夫人,是冢本大佐吧?”孟诗鹤笑着说,“我见到了冢本大佐。他完全不像高桥少佐说的那样和蔼可亲,目光很犀利,看上去很难对付!”
“冢本大佐审查你了?”
“冢本大佐一见到我带去的画,就追问我是不是东京人。”
“你怎么说的?”
“我按预案说的。”
“他有没有起疑心?”
“应该没有。”孟诗鹤说,“冢本夫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午休的房间,在冢本大佐书房的隔壁。”
“冢本大佐一个职业军人,要个书房干什么?”
“我肯定那不是书房!”孟诗鹤想象着说,“说不定里面有保险柜,保险柜里放有重要文件,有些钱,还有一把打开了保险的手枪……”
“你确定?”刘简之问。
“我想象的。”孟诗鹤说。“我想,我需要一个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