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骑兵,还是算上了李家庄,扈家庄的那一支兵马。
而步卒,梁山水鬼倒是不少。
混编起来如今差不多能有六千多人。
另外就是两个弓手团,五百人编制,一共是千人。
外加一支三百人的火星兵,火器营。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就是纯粹的乡勇,民兵一类。
乡勇,民兵没有进行过一定强度的训练,也没怎么上过沙场。
仅仅是才上山不久,一些活不下去的渔民,佃户。
这些人加入梁山可谓是没什么战斗力。
“至少一万?”
呼延灼伸手捋了捋胡须。
“果然老夫的战备做得还不够,想要一举剿灭梁山,一劳永逸,看来是不可能。梁山四面环水,水师队伍极强。我的铁连环尽管厉害,却不擅水战。如此看来还得从官府抽调兵力才是。对了……”
声音一顿。
呼延灼吩咐道:“你持我军令,去寇州借粮可能办到?”
“末将领命。”
张清一拱手说,他的腰身躬得很低,好片刻才抬起,嗓音低沉道:“只是一点末将若是走了,东昌府的防御……另外,就是如今城池中的粮食问题。”
“无妨本帅挑选清河驻扎军队,自然有一番考虑。梁山要是敢跨河围府,等待他们的就是老夫的雷霆一击。”
呼延灼自信说道。
“是。”
张清再度拱手一礼,只是脸上神情依旧有几分犹豫,不死心道:“敢问大帅,高唐那边可有派出借调兵马的人员。”
呼延灼瞥了张清一眼,淡然道:“你倒是聪明,不过,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语罢,呼延灼自顾自摆弄起沙盘。
张清眼帘一垂,一躬身离开。
沙盘上旗帜一共分成两路,一路向寇州,一路向高唐。
一直到张清走后许久。
这时候,房屋屏风后面却是传来一道沙哑嗓音。
“如今看来张清确实没投敌的可能。”
任道亨走出屏风说道。
“任相公,我就说你是多虑了。张清之败实属梁山兵马太强,而非他里通外敌,他已入三境,未来前途敞亮,如何会勾结梁山一伙贼寇。”
呼延灼缓缓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一个张清。那张叔夜可还是文臣,不也……”
说到此,任道亨声音不由一顿,转换话题道:“说起来呼延将军,我亦很好奇你接下来的安排。”
任道亨问道。
“说与相公听倒是无妨。说来不外乎一句话——以静制动罢了。”
呼延灼缓缓解释道。
“粮草方面,暂且从清河补全一二,一旦借粮回来就能拉平这段时期的消耗。至于你们东昌府的百姓,那就让他们勒紧一二裤腰带好了。”
“兵事上面眼下却急切不得。梁山长于水兵,我如若要伐梁山,必定得先破东平府。可是东平府……”
呼延灼缓缓说出自己的战略。
梁山一共三道防线。
其一是四面环水,八百里水泊浊浪拍空。
其二是祝家庄屏障。
祝家庄位于梁山与东平府之间,三庄合力是最强大的樊笼。
要不然就只能从青州山阴一带的位置发兵。
可走青州的话。
李吉这边立刻就会知晓,因为张叔夜本就与梁山有合作关系。
而第三就是东平府。
东昌府与东平府隔河相望,要讨伐东平府就必须从水路过。
梁山偏偏又长于水路。
是以强攻的话,呼延灼大军战败几率就会变大许多。
并且东平府本身被公孙胜布置了阵法,府外一片茫茫雾气,化散不开。
呼延灼若是想要强攻,那不仅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是取死之道。
梁山三道防线是一道比一道难闯。
相反把兵马屯在清河,梁山兵马若是想要趁着东昌府的粮食不全,从而进攻东昌府。
那么呼延灼的大军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东昌府只要能守住半个来钟,呼延灼大军就能杀将过去,包抄梁山后路。
况且清河在上游,而阳谷是下游。
呼延灼驻扎清河此地亦能监视到东平府兵马一部分动静。
“驻扎清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