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意让你们来不是吗?消灭掉这一支入境的宋人,可不是我的主意。而是狼主,是南府宰相,是长生宫宫主的意志。况且你们八门将朝夕相处,难道就没有一点为挚爱亲朋报仇的打算?”
“哥舒尔,秃狮,阿洛,铁山指他们一个个就白死?”
乌利可安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八门将在追击李吉的过程中死了一半。
而李吉在析津府下叫嚣挑衅之时,剩下的四门将之中,风将,木将,雷将追随耶律大鼎出城迎战。
(土将石兽当时本就重伤在城中休养,是以捡回一条性命。)
而风雷木三将之中,却是又被李吉张弓搭箭射杀掉一个木将木兽。
到如今只剩下风将寺一郎,雷将铁牢伞。
两人在耶律大鼎的命令下,追随乌利可安,带着一众所剩不多的长生宫杀手,一同标记骑兵撤走的痕迹。
本该拿去刺杀敌军主帅的杀手,被拿来当作斥候用。
面对乌利可安的指责。
铁牢伞则是陷入一阵罕见的沉默。
失去挚爱亲朋固然痛苦,可自己的性命……
“砰咚。”
“砰咚。”
敲门声音响起。
本就被指责得不敢抬头的铁牢伞当即怒骂出来。
“不是说了嘛,客栈里的那对老夫妻,你们自行处理就是,这点小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客栈开在幽州边境位置,换句话说李吉所率的三百铁骑也算是跑到蓟州的门口。
一对孤寡的老夫妻开了一间简陋客栈勉强维持生计,平日接待一些过往旅人。
可惜遭遇上铁牢伞一伙人。
以一群杀手的行事风格,铁血手段,沿途的各种花花草草都要斩掉,开客栈的老夫妻其下场可想而知。
砰咚!
房间的木门被砸开,一颗鲜血淋漓的月带头被抛了进来,摔到桌上。
咕噜噜。
人头滚动。
是风将寺一郎的脑袋。
那张满是狰狞血污的脸正好正朝着铁牢伞。
李吉笑容玩味一步踏了进来,一拳砸出,白金大龙的虚影一闪而过。
屋中的酒坛碗碟统统爆碎开来,梁木摇摇欲坠,好似有庞然大物碾压过一般。
“蓟州港,蓟州城,檀州关,檀州城,一路折返,撞入幽州城,甚至是兵临你们辽国陪都的析津府外。我本以为那个死胖子(耶律大鼎)就算胆子小不派大军追击,也该是让一支上千人的骑兵队伍,远远吊着?”
“没想到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
“喂,我可是在你们辽国接近腹地一带逛了一圈,再跑马下去,那就快到你们辽国的中京大定府了。”
“难道辽国如今就真是一点实力都拿不出来?”
李吉颇有几分败兴地说道。
他没想到耶律大鼎真就不派人追他,几个杀手值当什么?
两轮齐射就能全部暴毙掉。
可惜了李吉筹划的一场伏击。
作日本浪人,剑客打扮的风将寺一郎有几分本事,二境修为,撑起了铁骑的一轮冲锋,不过终究是挡车的螳螂被李吉一枪搠死,割下脑袋。
一刀能斩出三四道风刃的奇异刀术,却仅仅是在李吉盔甲上留下几道不甚清晰的斩痕,甚至连甲胄的表层都没斩破。
“啊!”
断臂的乌利可安在看清李吉面容的一刻,被吓得目眦欲裂,头皮都快炸开,没有半点的废话。
砰砰。
乌利可安脚步蹬地猛地一撞,破窗离开。
而铁牢伞则是硬接下李吉一拳,身形倒折飞出,同样撞碎窗户投向树林方位。
铁牢伞自始至终死死攥紧着大黑伞。
刚才抗下李吉一拳,全是靠着大黑伞的威能,不过,这会让伞面上缠绕的几颗蓝色雷球直接黯淡下来。
噼里啪啦的电光在黑伞上闪了几下就再无声响。
而黑伞的伞骨则是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细小不一的裂纹。
“想走啊?”
李吉不徐不疾地取下背上大弓,右手拿起箭矢,张弓搭箭指向破窗而出的两道身影。
砰!
飕飕飕。
箭矢射出的刹那,弓弦劲响。
铁箭镞击穿空气泛起一道道金色气浪。
潋滟一般的金色气浪中箭矢闪烁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