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完全包裹的杀意令她这位半神都感到胆寒。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不是按照计划进行的吗?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那支蜡烛?
不可能一支蜡烛而已,还不足以做到那么恐怖的事情,自己已经踏入了半神的领域,半神所带来的力量与领域是无法被这个等级以下存在的人改变的。
可那个从深坑中爬出来的琉璃可那个从深坑中爬出来的琉璃却用巴掌的清脆回响明显的告诉了她,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她抬起头望向那半空中的身影,胸膛中砰砰直跳的心脏是她不愿掩饰的恐惧,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允许那样的怪物存在?
既不属于此岸,也不属于彼岸,掌握这两种本源上完全相克力量的少女,这种从理论上都无法完全成立的假想,为什么现实中能够成功?
再一次看向少女的的方向,莫比乌斯忍不住地用自己的双手划伤了大腿,她想用疼痛去压制住内心中肆意的情绪,可那萦绕在身旁无形压迫感让那些外界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
黑白的羽翼交错间编织成以奇迹为名的礼裙,庄严尊贵的少女身穿着羽衣仿佛将苍穹上的银河披落于身上,明明是那张未曾改变的样貌,莫比乌斯却无法从那张脸上读到任何一丝相同的气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是二者的力量融合本源的力量也绝不会被完全改变,既然如此,那么事实只有一个,眼前,这位令自己感到陌生而恐惧的少女,其实力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达到了一个新的阶级。
而在那个阶级上,世界不得已遮蔽了她的存在,所以连自己这位半神也无法察觉一丝一毫她的真实气息。
“莫比乌斯,你,还要战吗?”
陡然间,少女那空灵中带着绝对冷意和神性的声音传入莫比乌斯的脑海,虚空中,那背后仿佛能遮天蔽日的黑白羽翼有节奏地拍动着,而那种翅膀拍动的规律就仿佛世界的呼吸,一张一合间便是一个轮回。
被对方那双银赤异瞳的双眼所注视,莫比乌斯只觉得全身上下无比的僵硬,血液仿佛被极寒所凝固,关节也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固定,全身上下回一能正常灵活运转的,似乎只有眼睛。
“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这么强?是因为她的力量吗?利用献祭换来短暂的力量融合?”
莫比乌斯的声音中,带着浓郁的不甘。
“莫比乌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双方之间力量的变化,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我变强了,还有一项重要的可能是你变弱了……”
由黑白两种力量所构造的神环悬浮在少女的身后,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超越了白琉璃和黑琉璃的任何一方,神性力量的突然暴增也使得少女的情绪更加趋近于神性的无情与极致理智,声音中原本的空灵与温和落于他人的耳中也变得异常的冰冷和刺骨。
话音落下之刻,就像是为了验证少女语言的真实性,原本还受伤颇轻的莫比乌斯突然身体猛地抽搐,大口大口的金色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涌而出,莫比乌斯惊恐的想要用手捂住鲜血的流逝,但那些金色的液体却仍是顺着手指的缝隙向外流淌。
“你应该感受到了,在外面的变化……那些你所操控的傀儡,如今,你所布下的棋子在被一颗颗的拔除,而我就在这里,始终未曾改变。”
那些被莫比乌斯用意念操控的异兽大军,理论上双方的感知是互通的,然而,在刚刚大战的时刻,莫比乌斯为了保持战斗力自然是屏蔽了这一项能力,短暂的疏忽,使得那些被阻挡的精神信息一股脑冲入到了她的脑海之中,精神被膨胀所带来的伤害,同时那些脑海中画面的信息也令她灵魂震颤。
原本势如破竹的异兽大军现在被反过来追击,嗯,那看似弱小任由宰割的人类,如今却获得了那力量的加成,一个个燃起了斗志奋勇的反抗,更重要的是那一道道自己脑海之中无比熟悉的身影,是历代纯白之心继承人,本该死在过去的她们却成为了如今战场上最主要的攻坚力量。
“怎么可能?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明明连我也无法搜寻到她们的灵魂,为什么……”
一声声的呢喃中莫比乌斯的眼眸,却是越瞪越大,她逐渐明白了一切,明白的越多,心中的恐惧却是愈发的膨胀。
原来不止是自己在算计别人,那个始终呆在神明坐标看似人畜无害的残魂,却是在看着自己的一步步布局同样思考整理着对应的破局之策。
难怪自己之前想要追寻到那些继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