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罗教授小那么几个月,俩人过完年退休估计都得搁邻居那种。
其他两个瞌睡的眼发直的,还是没认出来。
罗薇缓缓语气:“刘伯伯,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个年纪,摔一下骨折骨裂什么的多正常。用自己的腿去考验河边的冻土,没有这么干的!”
刘永年觉着这是家属开始心平气和的可以沟通了,压根儿没想到,罗薇刚认出来他。
话说明白之后,公安同志也没有久留,等罗薇听到治疗室的门打开的时候。
公安同志已经走了。
只见罗教授坐在轮椅上,一只脚被固定上了石膏。
脸颊上跟手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泥,金丝眼镜也摔出来了几条裂纹。
整个人不复早上出门那股意气风发,看着跟老了几岁一样。
护士把轮椅交给了家属,王志勇去诊疗室听医嘱。
医生给开了点儿消炎药,然后吩咐定期复诊,差不多石膏得打上俩月左右。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王志勇忙前忙后的把人送到车上,然后又分别把其他三人送回了家。
虽说公安同志都给各家家属打了电话。
可谁家儿女没见人之前能睡的着啊。
这么折腾一圈下来,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所幸是冬天,天依旧黑沉沉的。
王志勇帮忙把人背进了屋。
李大夫看着脏兮兮的罗教授,手一指:“放书房,那儿的床低,你爸一个人睡还清净。”
书房那张床,还保持着王志勇起来时候的样子,掀开的被窝跟等待人睡进去一样。
罗教授这会儿又疼又困,根本没心思去考虑,为什么不能回主卧休息。
王志勇给李大夫搭把手,小心的把罗教授身上衣服又是剪又是脱的换成家居服后。
给身上擦了两把,躺着没一会儿就看老头皱着眉头睡着了。
李大夫叹口气:“志勇,你凑合在沙发上睡会儿吧,啥事儿明天再说。”
王志勇也不上赶着添乱,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腊月二十四的早上,罗薇一家全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