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看着剩下的西瓜:“小师祖,你不吃了吗?西瓜还有好多。¢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这个瓜太大了,道观只有他和小师祖。
就算来了只小狐妖,他们加起来也没能吃到一半。
道观里也没有冰箱,所以这西瓜是不能放隔夜的。
元酒看了眼剩下的西瓜:“你先吃,我这会儿肚子饱了。”
她不是吃不下,而是担心南巢不舍得吃。
这点食物她根本无需打坐,随随便便就能消化掉,还是等南巢吃完,剩下的她给包圆。
南巢观她神色淡然,便又啃了三块,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小师祖,我吃好了。”
元酒点点头,阖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乘凉:“去洗澡吧,晚上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好的。”
南巢离开后,元酒懒懒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穹苍。
夜阑如水,河汉纵横,北斗耀夜。
这天一如往昔,岁月流转,不改星辰。
只是她有点儿想师尊了。
她拜入城上月门下时已经十几岁,三百多年也不是没离开过城上月身边,但这次不一样。!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她知道的,自己回不去了。
她本就属于此间,所以没办法登临修仙界的虚空,那边的天道也不允许她一个异类长长久久停驻。
只是在那方世界的诸位修真同僚看来,就是她渡劫失败,身归虚无。
师尊知道肯定会觉得很丢人。
毕竟曾经她曾经以天纵之资享誉修仙界,最终却落得这么个结局……
茶余饭后,任谁谈论起来,到最后都免不了一声欷吁。
只希望师尊觉得丢人的同时,不要太过伤心。
……
修仙界,鹿别山下。
星野平阔,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白衣青年赤足踏过露珠浮动的青草之上,不疾不徐地踏过如明镜一般的湖面。
一道赤红色的烟雾从远处掠来,须臾便化作一个身材清瘦、气宇轩昂的男子,男子身穿水红色长袍,但长袍下拖拽着一条长而有力的豹尾。
豹尾男子凌空踏在水面上,有些开心地望着驻足在水面上的白衣青年:“恭喜仙尊出关。,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赤足的白衣青年眉头微颦:“阿酒呢?”
豹尾男子脸上笑意淡了几分,尾巴在湖面上轻轻点了一下,荡开一圈圈水纹。
“渡劫失败,身死道消。”
赤足的白衣青年温润的目光陡然凌厉:“不可能。”
豹尾男子垂眸道:“六道之中不少修士那天都亲眼目睹,元酒确实死在了第四十九道金雷之下,雷劫过后我去查探过,方圆百里寸草不生,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白衣青年摇头笃定道:“不会,阿酒不会死。”
豹尾男子:“仙尊你……”
白衣青年抬起眼睫,目光清冷又温和:“修仙之路虽十分之坎坷,但大道无情,天道有情,若非十恶不赦,凡事总归会留一线生机。”
“长乘,阿酒是个好孩子。”
豹尾男子垂下头,在心底无声嗟叹。
仙尊什么都好,就是对那个小丫头片子过于自信了点。
“既然我已出关,自会找到她。”
白衣青年话音轻落,便抬起赤足继续朝着镜湖远处走去。
“仙尊,你等等我。”
豹尾男子立刻追上去,拖拽在湖面上的尾巴烦躁地敲了两下,荡开了湖面粼粼波光。
……
清晨四点半,元酒已经坐在院子的菩提树下打坐。
菩提树是佛树,其实道观鲜少种植,不过归元观这株古树由来已久,是明朝时期某位到归元观参拜的大官亲手种下的,据说是捐了很多香火钱,所以种一棵佛树其实也不是不行。
而且也没有谁规定道观不能种佛树。
清晨的行山,山腰之上依稀可见轻薄雾气。
与其他网红道观和佛寺不同,归元观地处偏僻,因为行山属于未开发的自然林区。
所以这里生态环境非常好,甚至偶尔能看到跑到道观里的小动物。
元酒将小赤狐丢在房间内,换了一身米白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