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将手中的筷子一丢,“你特么的还欠揍?”
薛飞连忙打圆场,一手一个勾得更紧,嘿嘿笑道:
“都是经历生死的兄弟,怎么能为了几句玩笑话生气嗯,我和你们说啊,要说够味儿,还得是首都胡同的妞,个个明艳局气。”
白毓秀和周涛同时挣脱他的桎梏,如同看臭流氓一样瞧他。
“你懂得挺多。”周涛说。
白毓秀不屑,“瞎几把扯。”
薛飞瞧着端着饭盘离开的两人,一脸无语,“合着就我是臭流氓呗。”
陶兰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反而安慰钟灵,道:
“你别介意,他们都是十几岁的男孩儿,荷尔蒙爆棚的时候,对一切好奇,并无恶意。”
钟灵咽下口中的食物,说:“我不介意。”
陶兰三两口喝完蛋花汤,拍了拍鼓鼓的胃,喟叹:
“还是出任务好,吃得好,睡得香,还有半裸帅哥在海中央。”
钟灵低头吃饭,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陶兰察觉身后有炙热的视线,扭头对视一双趣味十足的眸子,她习惯性地露出个假笑。
薛飞被陶兰笑起来甜甜的酒味给迷醉了。
他错了,胡同的妞儿没有医院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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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钟灵照旧去卫生仓,今天是换药的日子。
她站在门口敲门,没有应答。
她推门而入,就瞧见白毓秀在给自己擦身体。
他弓背低头,发丝上有水珠滑落,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手中的毛巾划过结实的腹肌继续往下。。。
“抱歉。”她转身。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他赤身裸体,但这次钟灵是真有些不太自在,像是无意闯入别人领域,十分唐突。
“我叫白毓秀。”
身后窸窣一会儿,有些暗哑的声音传来。
“我来给你换药。”
钟灵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对于她而言,只有病人才是特殊的。
再次转身的时候,他已经穿上了裤子,上半身白色的纱布边缘都有些水渍。
钟灵皱眉,对这个不太听话的病人有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