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刘海中带着几分酒气,从阎埠贵家走了出来。
为了给儿子的行动创造条件,他刻意拉着媳妇儿跑到阎家来喝酒。
当然,酒是他自带的。
不然的话,阎埠贵怎么可能放他进门?
“老阎,那我回去了。”
“慢走,哟,你看着道,呀,别摔着,要不我送你?”
虽说是刘海中自带酒水,但他可不是大方,纯粹为了拖延时间。
因此,为了少被阎埠贵喝点,他一直在灌自己酒。
要说一瓶的量,他至少灌了三分之二!
这不,走路都晃悠了。
二大娘摇了摇手,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没事,我扶着他。”
“那行。”
离开阎家。
几股穿堂风吹过。
刘海中身上的酒气也散了些。
“老刘,你说光天成了吗?”
“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知道吗,那小子,别的不着调,打牌喝酒是好手!”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懂事,每次我管教儿子,你都打圆场!”
“嘿,怎么还怪上我了?”
好心好意搀扶你,还得遭埋怨?
二大娘猛地一撒手,就自顾自地快步回家去了。
在她看来,刘海中反正已经酒醒了。
但事实上,脑子是醒了,可身体没醒啊!
刘海中站在中院跟后院之间,看着理应只有一米多宽的垂花门,硬生生看成了三米!
“臭婆娘,没你我照样回屋!”
大步一迈。
天旋地转!
嘭——
“哎哟,我的头!”
这一下,别说醒没醒酒了,跟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似的,整个人都快要起飞了!
刘家。
咯吱——
“妈,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你爹搁后面呢。”
“哦。”
“光天,你们打...呀!”二大娘话刚说一半,就注意到了刘光天脸上的淤青,“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
“不会是秦奋那小子输了钱,急眼了吧?”
“不是。”
“妈,你就别问了。”
“能不问吗,快说,赢了多少,你爹那瓶酒可全喝完了,咱至少得回本啊。”
“他,他喝了一瓶酒?”
“也没,跟三大爷俩人喝的。”
“......”
刘光天顿时傻了眼,父子相处十几年,互相什么德行能不清楚?
即便放在平时,那都是一顿鞭子一顿木棍的。
这喝了酒,还得了?
“妈,那什么,我尿急,先去趟茅房!”
说着,刘光天就想往外跑。
可正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伴随风雪而来的,还有一道黑乎乎的人影!
只见刘海中面色红润,额头上鼓了一个大包,眼神恍惚却厉色!
“你去哪儿?”
“爹......”
约莫三分钟后,刘家的门缝、窗户缝就挤出了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至于许大茂?
他倒是比刘光天多些“本事”。
毕竟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了,虽然职位不高,但总归有点收入的。
七凑八凑总算填上了家里的窟窿,许家二老明天起床,抽屉里的钱分文不会少。
但即便如此,亏损可是实打实的。
刘光天输了二十多,他输了十几块。
再加上前些日子赔给秦奋的六块钱,兜里是真干净了。
“该死的秦奋,我就不信整治不了你了!”
...
翌日。
水台边。
闲来无事的禽兽们围拢在一块儿,自然得聊点八卦。
要说最近的,就属昨晚的惨叫声最夸张了。
“那是刘家的光天儿吧?”
“可不,院儿里的孩子,属他叫得最惨,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也不知道二大爷是怎么抽的?”
“甭瞎猜,他最近倒霉到家了,小心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