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风雪交加。

刚起床的秦婉儿头发稍显凌乱，小嘴翘得老高，鼻尖还时不时地抽两下子。

“哥，什么味儿啊？”

“什么什么味儿？”

“酸酸的。”

“额，咸菜，你不是觉得喝粥没味儿吗，我就给你带了点咸菜回来。”

秦奋站在灶台边，抬手示意了一下碗里的咸菜。

“这咸菜都腌坏了吧，真酸。”

“呵呵，好吃着咧，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好吧。”

秦婉儿也没多想，就拿着牙刷毛巾洗漱去了。

如此，秦奋才略显紧张地望了望身后的角落，腌了十几年的田黄，能不酸吗？

想着放外面散散味，方便以后出手。

今天周二，按照约定，下午得去一趟陈雪茹的绸缎铺。

好在小酒馆那边还没开业，时间上来得及。

吃过早饭，依旧把秦婉儿送上公交车。

就在秦奋转身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刘海中。

“哟，二大爷早啊。”

“......”

“您这是去轧钢厂，还是街道办呢？”

“秦奋，我告诉你，你别得意的太早！”

“瞧您这话说的，我得意什么了，倒是您，一定得好好学习，不然没了管事大爷的身份，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你！”

秦奋这话可不是随口说的，而是在侦察一号的监控显示下，昨夜刘海中辗转反侧，半夜难眠！

时不时的还搁嘴里嘀咕：我得是二大爷，我得是二大爷啊！

看得出，这老家伙对当官的执念已经近乎疯狂。

哪怕只是一个不在册的管事大爷的身份，也能让他尝到甜头。

可现在，眼看甜头就快没了，他能睡得着吗？

“哼，只要我考核通过了，那就还是院儿里的二大爷！”

“那祝您好运。”

秦奋咧嘴一笑，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剩个刘海中杵那儿，老家伙还恶狠狠地冲着秦奋的背影使脸色，张牙舞爪的。

呲——

“咦，怎么像是公交车的声音？”

刘海中回头一瞧，好家伙，只能瞅着一个车屁股了！

“诶，等等，等等我啊，我还没上车呢！”

跑了两步，这哪儿追得上？

这年头，运营中的公交车并不多。

放在后世，可能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就会有一辆公交车进站出站。

但是现在，可得等上一段时候了。

“完了，不会迟到吧？”

刘海中一拍大腿，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

小酒馆。

虽然下着雪，但是蔡全无还是早早地就站在门口候着了。

见到秦奋过来，他立马迎了上去。

“秦哥。”

“怎么搁外面站着，进去啊。”

“你没来，我不好意思。”

秦奋一想倒也是，屋里就徐慧真一个女人，蔡全无老实本分的劲儿又上来了。

“跟我来吧。”

“得嘞。”

进了屋，就瞧见徐慧真在柜台前面收拾账本。

“掌柜的。”

“秦哥，你来了。”徐慧真转眼一瞧，“这位想必就是你提到的蔡全无吧？”

“没错。”

在秦奋的撮合下，双方很快就达成了雇佣关系。

至于工钱，每月二十。

紧接着，秦奋就给蔡全无安排了去牛栏山打酒的相关事宜。

“记着，到了把这封信给他，他自然会给你最便宜的价格。”

“知道了。”

徐慧真问道：“秦哥，你跟那老板认识？”

“不认识。”秦奋淡淡地说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只要条件到位，什么都好谈。”

“还是你有办法。”

等到午饭过后，蔡全无收拾收拾就出发了。

如此，小酒馆又闲了下来。

秦奋说道：“掌柜的，我下午有点事，能出去一趟吗？”

“当然可以。”徐慧真含着笑，“秦哥，私下没人的时候你不用跟我客气，这两天也没客人，你想去哪儿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