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腿都差点走断了,饭都没顾着吃,看尽了脸色。最后才能把丧事按照村里的风俗做完。
如果可以,她想把他们带在她身边,就好像父母一直在身边,从未离她而去。“哦。”施海忽然想到另外的问题,“咦,我怎么记得你是xx一中的,你家不是住县城里吗?”听到xx一中这几个字,前面开车的施辞眸光闪了一闪。唐啁抬眸又盯了他一眼。施海搔搔头,讪讪地。无意中暴露了他打听了很多她的消息,可是也只有这么一些了,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了。车厢里安静了下来。施辞不让这沉默蔓延,开口道:“瓶里还有呢。”施海还算反应快,不再抓着这个话题不放,“我再给你倒一点。”唐啁睫毛扬起,默默地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施辞。雨势小了点。唐啁开口道:“施老师,您把我放在附近的公交站,或者地铁口就行了。”施海说:“现在雨这么大,就别客气了,我们也回学校,顺路的。”他转向施辞,“姐,对吧?”施辞笑笑,“是,顺路。”“放心吧,我车技很好。”施辞唇角微弯,眼睛往后望了望。唐啁静了静,没有想出拒绝的理由,只能再次道谢。施海很高兴,他再次找了很多话题跟唐啁聊,唐啁回答要不简短成一两个字,要不就不回答,摇摇头。施海倒是不在意,就差没摇尾巴了。真是尬聊直播现场。施辞暗自叹气。施海把能聊的都遛了一遍,终于辞穷了,便去点前面的音乐。下一秒,全中国人民最熟悉的两个声音先后响起来,“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一名名老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施海额头黑线,“姐,你什么品味啊,车里装这个听?”
施辞也有点牙疼,“这辆我开的不多,都是丁女士在开的。”
“这小品我都能背了!她做饭的时候听,在车里也听?怎么没听腻啊!”“老头惯的,你有什么办法?”“真服了他们!换掉换掉!”施海一边操作一边转头对唐啁说,“我爸妈,就爱看相声小品,不,主要是我妈,我爸纯粹是配合我妈。”施海换了一首欢快的英文歌。唐啁凝望着窗外,她根本没去听歌,事实上,她父亲也很喜欢听相声。他幼年被人贩子拐走,被卖到了南方的一户人家,后来那家人也不要他了,之后在福利院长大。幸运的是,有好心人的资助,他成绩也还可以,读了师范院校,分配到了母亲的学校教书,与她成了同事,两人恋爱结婚,恩爱了好几年才有了她。父亲幼年坎坷,性格却乐观开朗,大概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他总是喜欢能给人带去欢笑的东西。他对语言也很感兴趣,不仅英语学的好,当了老师,还自学了南北好几地方的方言。他笑着对唐啁说:“说不定有一种就是爸爸家乡说的话。”所以他爱看相声小品,母亲也跟着喜欢了。他们特别爱宋丹丹和赵本山这几个作品。还爱在她面前表演。“我是白云。”“我是黑土。”“我73。”“我75”“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母……”还会怂恿她一起加入,“啾啾愣着干什么呀,你他的台词。”那时的唐啁才不愿意配合他们疯,觉得简直傻透了。他们也不在意,乐呵呵的,一个批改作业,一个做家务,嘴巴都不闲着,随便想到哪段,就说哪段,屋子里笑声不断,父母对视的眼神充满了年轻明亮的爱意。现在想起问她喜不喜欢英文歌,喜欢什么样的英文歌,喜欢哪一位歌手,喜欢哪一首歌。这是个好话题。只要一开口,后续有无数的话尾可以接。可他回头,看到静静看着车窗外的唐啁,他突然就没有任何语言了。侧脸真好看。鼻子清秀,
挺,
高,
小巧,
像雕刻出话也不热络,并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她此时,睫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出神地,发呆地。眉目轻锁,似乎陷在一种无可自拔的悲伤里。悲伤?对,是这种感觉。施海拿出了类似写作时捕捉文字的精神在分析着少女。可是……为什么呢?“哎……”他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刚想开口,施辞的纤长的手指伸过话。车厢里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在一路的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