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前倾,可人却被固定在特制的椅子上。
张倾想起自己在范氏见到她的模样,妆容精致,姿态高傲。
“我父母出事前和您联系过,我能知道他们和您说了什么吗?”张倾再次问出了这句话。
贺婉怡咬牙道:“小贱人,你先害得范家破产,又害的我进了监狱,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那死鬼父母对我说了什么。”
张倾端正的坐着,手指自己的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这不都是您的功劳吗?”
贺婉怡眼睛猛然睁大,就听张倾继续道:
“范家查出的核污水处理设备和楼氏生物实验室的倭国专家,不都是您和您情人的功劳吗?”
贺婉怡突然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妈说你聪慧,我心中不屑,明明是个长相妖艳的花瓶,非要包装成高贵典雅的瓷器,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张倾本就不耐烦同她废话,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而已。
“贺云轩的国籍不在东方吧。”张倾从来都是一击必中的。
果然,正在咒骂的贺婉怡突然噤声,她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好似有无数虫子在啃咬她的心脏,恐惧又愤怒的感觉涌上心头。
张倾依旧端坐着,知道轻撩起眼皮,冷淡的瞟了突然转换表情的女子一眼。
“你要做什么?”
张倾勾唇笑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的假身份证可能用不了了,那就领不到每日三个黑窝窝头。”
贺婉怡这才觉得害怕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放我儿子,他才十七岁,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和母亲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我生日宴会的时候,她偷听我们的谈话,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你想,一个企业怎么能和一个国家对抗呢。”
“是你们的末日计划吗?”张倾开口。
贺婉怡此刻很急切,她想将自己知道一切都说出来。
可惜她在这个计划里也不过是个极小的棋子,知道得并不多。
只是利用范家在商界的影响,在水资源上做些手脚罢了。
张倾起身缓缓离开,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想来这里想让罪魁祸首亲口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