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当上皇帝这些年，没有一日敢懈怠的，就怕一个不慎，丢掉了祖宗留下江山。

母亲和那些太监宫女，为了保护他，都在万氏的打压迫害下一一的死去。

当上皇帝后，留给他的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朝廷，事事都要让他操劳。

索性操劳见了成效，如今也敢说上一句海晏河清了，事事如意的他，在面对自己儿子的时候，总有些力不从心。

打，舍不得，骂，不管用。

“皇上，我看照儿很喜欢那个叫张倾的小举人，这次考试若他能中，您过过眼，若无问题，就让他陪在照儿身边。”

皇后理解皇帝的纠结，皇上想起自己案牍上张倾考上秀才和举人的试卷，心中也有些动摇。

如此年纪能写得一手好字的之人，如何也不像他印象中的奸猾孩童。

皇后见他面色有些缓和，端起一杯茶给他，而后起身给弘治捏起了肩膀。

“照儿遇见他做的两件事儿，虽然都有些冒险，但结局是好的。您忘了现在户部用的表格可是他发明的。省了多少人力和物力。”

弘治皇帝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那清楚明晰的表格，又想到了去年年岁的商税竟然比往年翻了三倍有余。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昏昏欲睡间，开口道：

“等到会试结束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