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叟,悲伤怨恨都挂在脸上。
张倾蹲下,用极低的声音对张族长道:
“陈嘉平的手伸的够长的。”
只一句话,张族长冷然的打了个嗝,面露惊恐的出现在树皮一样的脸上,眼中来不及收起的怨恨和决绝混在一起,竟然十分滑稽。
张倾直直的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您要好好的活着,我父亲的坟茔,见不得脏血。”
短短的一句话,张族长通身僵硬,他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盯着张倾,就听张倾哑着嗓子继续道:
“听闻他在东宫日子过的很是艰辛,您替我转告他,收好自己的爪子,若不然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炎炎夏日,张族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少年看透了一切。
就连他准备撞死在张松之的坟前也预料道了,少年冷漠的眼神让他心下一凛。
张倾这句话说完之后,本来等着剜心的疼痛,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家族人狼狈离去,村里人纷纷叫好。
经此一事儿,整个庆广县都知道,张倾同张家不是一族,甚至还有许多恩怨。
张家族人想要沾光的想法就此熄灭了。
张倾给村长留下五百两纹银,用于建立村学、帮贫扶幼,过后就踏上了回京之路。
京城,皇宫。
朱厚照埋头仔细的观看着手中的书籍,看到感兴趣的地方,连忙用笔记录下去。
陈嘉平小心的在旁边伺候,他低头垂眸,心中想着张家的老家伙收到自己的信件,不知事情办的如何。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手段只能恶心一下张倾。
但只要有污点,就会有苍蝇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