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了拍雍长殊的肩膀,慢悠悠地往岸边走去,笑着说道:“现在连我这个出不了地府的骨妖都知道,你们阳间多了一个异空间,通往海底的裂土世界。”
“那个地方,地府的系统不起作用。”
雍长殊拧眉道:“可是我听小酒说过,裂土根本没有鬼魂的容身之处,生灵一旦死亡,会被裂土奇怪的规则第一时间吸入那个空间的地府——地翁谷。”
谢必安拉着一串鬼魂下船,摇了摇头,笑道:“那个空间的接引规则,未必就没有漏洞可钻。不信,你问问你家元观主。”
雍长殊走到岸上,转身朝着渡船拱手一礼,告别了立在船头,宽大的袖袍被腥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奚筠。
再抬头,便见白袍青年己背身走向了船尾,蒙眼的白绸尾端缠绕着三千墨发上下翻飞,整个画面有种凌厉破碎的美感。
只见他清隽的腕骨与玉白的掌根抵着青色的竹竿摩挲了一下,反手一转,轻飘飘地将竹竿顶端掷向河岸,偌大的渡船便卷入了浊浪之中。
最终,只余一盏橘色的灯火,在冰冷的冥河水雾间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