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真的很……诡异,消化不良且终身难忘!
不过,总有心理素质强大的!
丽水桥的最中间,也是最好的位置,其中的一边是一艘全河上最大的画舫,不过画舫上的人只有两个,显得异常清冷空荡。青风还沉浸在被雷霹的僵木中不能自拔,可即墨殇美绝人寰的脸上已经不受控制的绽开了笑意,“呵呵呵……这个小丫头,每一次相见都能令人这么开心,本王真是对她越来越念念不忘了。”
青风回神,脸还是黑的,“可是,殿下,这也太……”太什么,原谅他没读过书,想不出形容词来。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很有趣?整个京城的花楼,有哪一家能做到如此大的阵势?又有哪一个姑娘能搏了这么多的眼球和关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之,她做到了,且让人永难忘怀!”
青风闻言,说不出话来了,是啊,就是之前玉华楼和天水阁的那两位也不及其十分之一,哪怕现在那两人还坐在轿子里,犹抱琵琶半遮面,吊足了胃口,可是在这气势上就先输了。
即墨殇一手把玩着白玉酒杯,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如沸腾的开水,意味深长的自言自语,“本王一会儿要选谁呢?还真是期待呢……”
青风眉头一皱,有碧罗姑娘在,这根本就不是个选择题,碧罗姑娘是主子的人,又一往情深,可是主子现在却在徘徊了,他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忍,若是主子最后选了某只,那痴痴等候的碧罗姑娘……情何以堪?
不过,他知道,主子不会为这样的事情上心的,因为主子最无情无心,唉!
同样回神早的还有另一艘画舫,就在摄政王府的画舫边上,即墨墉负手而立,一身白色锦袍随风飘逸,显得风流矜贵,只是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沉思,眼眸盯着远处,更是藏着一抹暗潮。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容貌普通,站在人群里很容易让人忽视,不过气度也是特别的,即使在即墨墉的身边都不会显得卑微了。
“敬良,你怎么看?”
被称作敬良的人眉眼不动,就像是个不动如山的看客,可说出去的话却是一阵见血,让人心惊。“看似疯癫无状,却也胸有乾坤沟壑。”不然会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那……敬良可有什么建议?”即墨墉皱了皱眉,这个小女孩是他所有计划中唯一的一个遗算。
“此人……按兵不动为上策。”
“为何?”
“她要么是有大智慧,懂得借由此疯癫之举来隐忍,要么就是小聪明,可哗众取宠,若是前者,一动必牵连全身,若非有一击必中的杀计,否则便是为自己树敌,况且她的背后还有将军府,如今虽看着是猛虎落难,可他日未必不会卷土重来,运用得当,可是你的助力,若不然必是拦路的的敌人,而若是后者,便不足为惧,王爷是成大事的人,又岂会在这样的蝼蚁身上浪费时间?”
闻言,即墨墉看了他一眼,再平凡不过的容貌,可嘴里吐出的偏偏是最惊人犀利的言辞,让你心惊心折,不自觉的受到影响,想要听他的……
即墨墉的眸底忽然闪过一丝阴戾,又快速的褪去,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越来越让他觉得危险、难以控制看透,他像是什么都不求,给予权势金钱还是女人都被拒绝,可是越是这样,他有时候反而更觉得可怕,可是他又不舍得舍弃,因为他的睿智心机都足够,可以帮助他走上那一条路,若非,他早就……
在丽水桥的另一面,也有一艘精致的画舫,是长公主家的,画舫都足够高,可以很清楚的越过桥面看到远处的情景,上面站着楚玉,秦皓然,还有硬从敬平侯府的画舫里拉过来的兰漓。
三人站在那里,便是三幅不同的美景。
一个还是墨色的玄服,却已经不是曾经的黑暗沉重,在领口袖口处低调的修了绿色的几支竹子,感觉立马变了,多了一份更为写意的潇洒出尘,也不动神色的昭显着主人沉寂的情趣正在苏醒,一点点润物无声。此刻,俊颜如玉,雅致温润,唇角的笑意柔和的荡漾了水波,一圈一圈都是温柔的潋滟。
一个是白色的华服,衣袖宽大,随风轻舞,有种遗世独立、清傲疏离的姿态,不过他俊逸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似是有什么难忍,却又不得不忍着。
另一个是紫色锦袍,不羁而风流,俊美的脸上此刻都是不敢置信的惊异,半响只是傻傻的摇头,梦呓似的呢喃,“我滴个天,这是什么?是什么?小爷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嗷嗷……快让他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