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开拜会张德率,但早有消息灵通人士将此事传遍了整个银蒙镇。张德帅率一时间成了银蒙镇屈指可数的风云人物,街头巷尾到处都在流传着关于他的故事。他神秘的身世,狠辣的手段,一手高超的赌术……均成了他身上的一道道光环。
邹泉福在银蒙镇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由得对张德帅愈加敬佩。还没到一个月,他便屁颠屁颠地将五十两银子的保护费送到了张德帅手上,此外还多次邀张德率去“一品鲜”豪饮。
这是张德率在这个世界混黑道发掘的第一桶金,将五十两银子拿出一多半散发给众小弟,并在“一品鲜”和众小弟胡吃海吹了一顿,只余下十两银子进了张德率自己的腰包。他知道在道上混,最重要的就是笼络人心,尤其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不但要他们佩服自己,更重要的是还要让他们跟自己尝到甜头。
不过,这十两银子,张德率并没有当作私房钱,而是一股脑交给了刘雪妮。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吃刘家住刘家的,欠刘家的太多了,这点银子权作算是一点补偿。
起初刘雪妮说什么也不要,后来在张德率软硬交施,“威逼**”下,刘雪妮这才收下。
可如此快活的日子并没有过多少天,一天张德率刚刚起来喝完刘雪妮热好的一碗莲子羹,冯二突然气喘吁吁地找了过来:“大帅哥!不好了!有人在‘一品鲜’闹事,不但打了邹掌柜,还把鹏哥给扣下了,还嚷着要见你。”
张德率脸色一变:“谁?谁这么大胆包天?”
“是沂水镇的花豹!”冯二显然这一路跑来,累得够呛,他喘了几口气又继续说道:“这厮以前就经常来‘一品鲜’吃饭,而且每次都是白吃白喝。如今邹掌柜投靠了咱们,哪里还能给他面子,谁知这家伙恼羞成怒,不但打了邹掌柜,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收拾您。”
“妈的!他带了多少人?”张德率一怒而起。
“带了有十来个人吧!不过这家伙太能打了,而且手底下的那些打手也很厉害,我们十几个小弟全被他们给打趴下了,他没抓我,就是让我给您来捎信的!”冯二惊魂未定地对张德率解释道。
“走!带我去看看!我倒要会会这个霸道的钻天豹!”张德率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也听说了邻镇沂水镇上的大混混花豹。传闻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还会一点武艺,在沂水镇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张德帅打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旗号,因此也不曾对其关注,却不成想如今被人家给打到门上来了。
张德率怒从心中起,只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到镇上,当下他甩开大步匆匆朝银蒙镇走去。
由于心里着急,张德率和冯二两人很快便走到了银蒙镇上,之后直奔“一品鲜”。
还未走到“一品鲜”,张德率便远远地看到酒馆门口空无一人,路过的行人也纷纷侧目避让,显然里面正发生着让平常人非常害怕的事情。
张德率摸了摸袖子里的匕首,反而镇定了许多。愈是在这种生死关头,愈需要冷静,这种级别的较量,匹夫之勇巳经没有丝毫作用。怒发冲冠,反而有可能中了人家的圈套。
还未走进里面,张德率便看到大厅里面蜷倒着七八青年,猩红的鲜血淌了一地。这几名青年,张德率对每个人都很熟悉,正是自己那帮小弟。
张德率虽然与这帮小弟相处时间并不太长,但也巳有了感情,如今见到他们痛苦蜷缩,血流一地,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而再往里面,一群手持砍刀的魁梧大汉正围在一起,居中一名汉子,虎背熊腰,两髯匪胡,目露凶光,正一手拿着杀猪刀一手提着一名青年:“小子!看来你大哥今天是不会来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有一副忠肝赤胆,怎么样?只要归附了我,我便放了你和你这些小弟们。”
“呸!你要砍要杀就尽管来,我要是怕了你就不是赵金鹏!我大哥很快就会来的,你最好待在这里别走!”这名青年正是张德帅的铁杆小弟赵金鹏,他虽然腿上挨了一刀子,站立有些不稳,但仍然一脸倔强,毫无惧色。
“操你妈!敢对我们豹哥这么说话,豹哥你闪来,让我砍死这小子!”花豹身旁的一名大汉怒不可遏,冲赵金鹏骂道。
花豹竟丝毫没有生气,刀削般的古铜脸庞反而升起了一丝玩味之色:“这没你的事。这小子很倔,有点我当年出来混的影子,我喜欢。好!今天我就等你那个大哥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人物。”
“只怕这小子吓得躲在王家庄不敢来了!要不,我们直接去王家庄把他揪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