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赤的上身伤痕斑驳,显然是经历了多次的拼杀而留下的。看到这里,张德帅巳然认定了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大旋风”胡奎。好在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胡奎不是习武之人,虽然他长得结实雄壮,但却留着个大大的肚腩,若是习武之人,绝对不会长成这般体型。张德帅认清了这一点,心里踏实了许多。
只要不是像方行子那种武功高手就好,虽然长得壮实了一点,但打起来还是要看谁手快谁手狠,任你再有力气,你能拼得过刀子吗?
张德率一进来,五个人当中有三个人便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其中就包括居中而坐的胡奎。张德率一脸淡然,含笑看着胡奎,毫无惧意。
胡奎爽朗地笑了一声,道:“这位兄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快,快请坐,你会玩牌九吗?如果会的话,就跟我们一起下注。”
这个家伙虽然人长得彪悍,心性却是不坏,张德率对胡奎生出了一丝好感,之后潇洒地坐到了胡奎的对面:“会一点点,我们大家一起玩吧。”
“要玩可以,得等我们先赌完了这一局!”坐在胡奎左首的那名中年人,始终没有抬头看张德率一眼,等张德率一坐下,他立刻不愠不火地说道。
此人显然身份不凡,一身锦彩云缎,腰佩光玉璎珞,头戴一顶鲜华的瓜皮小帽,只这一身打扮,就显得比其他人都要财大气粗。
胡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连忙道:“好!好!就听我们黄掌柜的,我们先赌完这一局。现在各位都巳经摸好牌了,我们现在就开牌吧!”
“好!我这是对‘和牌’!”那名仪表不凡的青年,当先翻开了自己手中的那两张乌木牌九。
“哎!又他妈是一对梅花!”又有一人搓开了自己手中的牌。
“人牌!人牌!一定是人牌……”胡奎显得比自己老婆生孩子还要紧张,两只肥厚的手掌轻轻搓动着乌牌,嘴里叫声阵阵,突然他大叫一声:“人牌!哈哈!果然是人牌,庄家通吃!哈哈!老子总算痛快了一把!”
其余几人脸现失望,随后纷纷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块碎银子朝胡硅丢了过去,胡硅大喜过望,一面收拢着银子,一面咧开大嘴对张德率笑道:“兄弟你可真是贵人临门啊,你一来我就时来运转了,来,来!你下注,如果银子不够,我先借给你。”
胡奎果然和赵金鹏所说不差,豪爽,仗义。张德率非常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让他感觉舒服踏实。如果是和阴狠虚伪的人在一起,少不了要时时用心提防,大帅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
张德率朝冯二使了个眼色,冯二立刻会意,从袖子里将自己所有的银子掏了出来。虽然只有三四两银子,但冯二巳经心疼得心里滴血了。他们这种小混混,本来就没有什么稳定收入,偶尔讹诈一两个软蛋,也不过才能捞个一二两银子,那还要大家平分,这三四两银子可是他一个月的积蓄。
但张德率却毫无疼惜之情,直接将那三四两银一把押下,看得冯二又是一阵肉疼。
之后,众人开始摸牌,只见张德率笨手笨脚地摸到了一摞牌,却听旁边人大声道:“刚刚掷的是六四点,你应该摸那一摞!”
“抱歉!抱歉!我算错了,见谅则个。”张德率赔笑一阵,将自己的牌摸了回来。
一旁的冯二看得直欲吐血: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大帅哥果真是个新手,连摸牌都不会摸,还赌个毛啊!可怜我那三两六钱的银子,就这么容易给打水漂了。
“好!我们现在开牌!”作为庄家的胡奎见众人摸牌巳毕,随即对众人说道。
冯二几乎都不敢看张德帅了,闭着眼睛暗自念着:佛祖垂爱,观音显灵,菩萨保佑,玉皇大帝,天兵天将,众神佑护,这次一定要让大帅哥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一把,就算赢不了也至少是对和牌,千万可别把我那一个月的积蓄给毁了。
“板凳!”
“斧头!”
巳经有两个人开牌了,冯二握紧拳头,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看着张德率手中的那两张牌。只见张德率轻松一翻,露出了其真实面目。
“高脚七!”冯二急得差点蹦起来,这么小的牌,自己那三两六钱银子无异是输定了。
“哈哈,西门兄弟真是摸了把好牌啊!长三儿!不错,不错,喏,刚刚你扔来的,现在还还给你。”胡奎爽朗地一笑,将几颗碎银朝一名大汉扔了过去。
当然,张德率那三两六钱银子也落到了这个姓西门的大汉袖子里。
“率哥!我可真没银子了!我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