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这一带的扛霸子大旋风胡奎、钻天豹花豹等人都有交集,不到万不得巳,他还真不敢与这邹泉福胡搅蛮缠。
现在赵金鹏万分后悔来这里,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早知这样,不如去“齐鲁饺子馆”简单摆一桌呢。至少那小辉子是不敢抹自己面子。
“这怎么行呢?我看在鹏小哥的面子上,巳经给您和您的兄弟记了好几次帐了,累积到现在足足有五十多两银子了,而且每次都比别人优惠,我本就没赚您的钱,可至少您也得给小店一些本钱呀!”邹泉福不依不饶,但面上仍是一团和气。可谓柔中寓刚,绵里藏针的高手。
张德率虽有一些醉意,但前世醉酒打架的经历,使他即使在醉酒时也有着常人不及的清醒。他冷眼旁观,心里暗叹赵金鹏虽然勇武可嘉,毕竟年纪幼小了许多,心态还存留在“哥们儿义气”的水准,和邹泉福这老油条比起来,差得太远太远了。
这小子竟然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混混流氓是什么?就是不讲道理的爷!看来,这小子还有待培养呀!
“呵呵,邹老板,你不要说了,这桌酒算我的!”
就在赵金鹏尴尬无比之际,忽然张德率转过头来淡淡说道,一双隐含刀锋的双目扫到了邹泉福身上。
赵金鹏立刻急了:“大哥,这怎么行?明明是我要请你吃酒的,怎么能让您破费?绝对不行!邹老板你且下去吧!等明天我一定凑足了银子给你送过来!大哥,喝酒,我们喝酒!”
邹泉福见张德率脸色白净却隐隐然带着一种逆天霸气,眼神更是像两把锋利无匹的刺刀,被他看着顿觉如芒在背。邹泉福混迹生意场多年,除了那些黑帮大佬南北巨恶给过他这样的感觉,在这里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厉害的人物。他见赵金鹏口软,立刻借坡下驴,作揖道:“既然鹏小哥都这样说了,那我们的账就明天再算。您两位慢慢喝,慢慢喝,有什么吩咐随时招呼。”
邹泉福作揖陪笑,之后转身欲走。可此时张德率却站了起来,仍然一脸平淡,言笑自若:“邹掌柜!我既说了这桌酒我来请,就一定由我来结账。怎么?邹老板难道不给我面子吗?”
赵金鹏也急得站了起来,想要拉张德率坐下,可被张德率用一种威严的眼神制止了。其他人看到场中情势不对,立刻放下了酒碗,停止了喧哗。
邹泉福刚抬起的左脚又硬生生地落回了原地,尴尬地陪笑道:“这位公子当真宅心仁厚,既然公子如此说了,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二,将账单给这位爷拿来”
虽然现在不愁折本了,但邹泉福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算改成这个张公子请客,他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吧?
果不其然,张德率进而又似笑非笑道:“邹老板爽快,不过要我付账,我只怕还得要借邹老板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邹泉福浑身一阵肉跳,虽然他努力保持着笑脸,但任谁也能看出他脸上的惧意。
张德率没有回答,突然他飞快地抓起邹泉福的右手,硬生生砸到桌子上,将一个瓷盘砸碎,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又掏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一道光起,狠狠地插到了邹泉福的手背上。
之后,杀猪般地惨叫响起,邹泉福痛得脸无人色,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上冒起,微胖的身躯一阵痉挛,差点没晕过去。
那名跟在邹泉福身后的店小二转身欲走,张德率向赵金鹏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名小弟将那店小二拦了下来。
张德率静静地站着,脸上似笑非笑,波澜不惊,仿佛很享受邹泉福的痛苦。
那把锋利的匕首穿透邹泉福的整个手掌,还深深地插进了柳木桌面。邹泉福虽然痛不欲生,但手掌被死死钉在桌上,他却丝毫不敢动弹一下。良久,那杀猪般的惨嚎才停歇下来。
张德率轻轻凑到汗如雨下的邹泉福面前,道:“我借的就是你这只手!只要邹掌柜把它借给我,我立刻给你结账!”
赵金鹏怔怔地看着淡然自若的张德率,喉头不由自由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刚要插嘴,却又被张德率制止了。至于其他人,均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德率,虽然不明其意,却感觉非常兴奋激动。
邹泉福满脸涨红,脸上的表情也由于痛苦而变得异常扭曲,浑身汗如雨下,他看着自己那只鲜血泉涌的手掌,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咬着牙道:“张……张公子!我与您无怨无仇……”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几乎都超过刚刚邹泉福的惨叫声。
邹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