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副骨肉松散、瘦弱无力的模样,偏偏把自己吹得那么神勇。只怕当初你就是用这张巧嘴骗得方小姐芳心的吧。”赵莹莹掩嘴轻笑,露出来的水汪汪大眼笑意弥漫,秋水四溢,颇有一副勾人之姿。她自幼习武,虽然不敢说能有方行子那样的身手,但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就在看张德帅第一眼时,便巳看出此人毫无武功,更毫无威胁。
“这个……我和方小姐的‘纯洁恋情’有空再跟你说,如此说来,你并没有害方小姐之心了?”张德帅被人一眼看穿,老脸有些挂不住,所以厚着脸皮又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当然!方小姐虽然性格刚强,特立独行,却深受方先生熏陶,侠义为人,扶危救困,我一直对其十分景仰。方先生自不必说,一身学问,一腔忠义,享誉四海,这等忠烈父女,我岂会有心加害之?唉!只可惜我身在公门,理当禀公执法,遵从官令,不容有一己之私,可我实在狠不下心来,这也许是我这一生唯一一次违背法度,抗令不从吧。”赵莹莹坚决地说道,可说到最后语气却又变成了叹息,显示出她内心十分矛盾。
哈!这小妞倒很重视职业操守嘛!的确,按道理讲,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公门中人眼里只应有法度,不容有私情,对于上级的指令必须严格执行。否则就是欺上瞒下,渺视法纪,套用前世审判书上经常用的两个词就是“徇私枉法,违法乱纪”。没想到这姓赵的小妞如此“爱岗敬业”,思想觉悟很高啊!有个性,本公子很喜欢。
“赵小姐莫感伤,你做得很对!古语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人之一生,孰可完美?只要能在大是大非面前保证自己问心无愧也就可以了。”张德帅打心里眼对赵莹莹正真纯正的性格赞赏,于是开导她道。
“嗯,张公子言之有理。人之一生,孰可完美?只要问心无愧足以。谢谢您,听了您这席话,使我恍然顿悟,受益匪浅。”赵莹莹恭敬地朝张德帅施了一礼,显然对张德帅的“高见”十分认同。
“赵小姐客气了!哎,早知道你无心捉拿方小姐,我这又是何苦呢?坑了自己还连累了别人??哦!咱们坐下聊吧,站着怪累的。”张德帅明白了赵莹莹心里的真实想法,看着铐在二人手上的手镣一阵苦恼叹息。由于这手镣只有半尺长短,张德帅若是一个人坐下,受手镣牵动非常不舒服,于是乎他干脆邀请赵莹莹也坐下。
“哦!是,好!张公子莫过分自责了,其实也怪我未言明来意,使大家闹了一场误会。”赵莹莹显得有些慌张无措,她一脸羞意地挪开了一点再缓缓坐下,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小声说道。她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家教极严,对男女授受不亲更是视如大忌,何曾和一个大男人单独坐在一块过?可现在事出意外,她也只能勉强从权了。
张德帅从来都没有拘束过,就算是面对一个绝色美女,也照样我行我素。他一屁股坐在一个半截树干上,道:“好啦!现在再讨论谁是谁非也没用了。我们还是想想现在吧,哦,对了!你刚刚说你父亲一向对燕王崇敬有加,一直有心归附,你为何却不苟同你父亲的见解呢?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嘛,你父亲的荣辱也关系着你的命运呀!”
这个张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大咧咧的,里面却是心细如发,看来,他还是对我存有猜疑,跟这样的人接触,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免得再起误会。赵莹莹听着张德帅的疑问,一下子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里暗暗称奇。
“张公子不知其详,心有疑问也很正常。说起来倒有些让张公子笑话,我父亲虽然身居五品知州之要职,蒙我祖父栽培,当年进了国子监,后取得进士功名。可他却未能免俗,热衷功利,只求安身自保,加之燕王在太祖在世时便受世人景仰,素闻其贤王之名,而且其战功盖世,数度北击鞑靼,威震北方,北方各省官员皆对其趋之若鹜,如今见燕王南定京师,更是忘却君臣之道,对其巴结逢迎,我父亲便是这么样一个人。唉!我虽然数度规劝父亲,给其讲述忠臣不事二主之大义,但父亲却置之不理,甚至说我是幼犊之见,女子短视。我与他为此吵了十几次,昨天出门前还跟他大吵了一架,根本劝不动那个老‘功利’!”赵莹莹诉说起心中所恼,娓娓道来,小脸上显得有些无奈与不平。
“哦!封建社会的官员大多热衷功利,追求荣华,令堂虽未能免俗,却也并不是太大的罪过,毕竟他们不是圣人,也是凡人一个。”张德帅对此倒并没有多少愤慨,别说在这个思想禁锢的封建社会里了,就是在他那个发达的现代社会里,贪官污吏也是不胜枚举,所以在古代作为一个热衷功利,善于趋炎附势的官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