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曾见他吟过什么诗,别再吟不出来,叫人看笑话。”刘雪妮小声对一旁的方行子道。
方行子正余气未消,巴不得让张德帅出丑,哼道:“出丑是他活该,谁叫他逞能了!我才不管他!”
“张兄可思得妙句了?”郭剑见张德帅沉吟不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道。他早从那委托之人口中得知,这厮胆大傲慢,巧言令色,品行不端,爱耍小聪明,爱占小便宜,胸无点墨,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才子。若是不然,他也不敢冒然答应那丫头的委托。
“张兄文采过人,想必是在斟酌画龙点睛之妙句,我们且等等。”另一名才子笑着说道。话里的讥讽之意比郭剑还明显。
“哼哼!肚子里没墨水就不要装了,都等你这么半天了,你再不说,诗会都要散了!”就在三名才子讥讽完之后,忽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这个声音显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说出来的,而且其中充满了怨毒与报复之气。
张德帅扫视了一周围拢过来的才子才女,却没发现这个声音的来源,最后干脆不去理会,仰面望天,淡淡道:“道是无晴却有晴!”
“绿草菁菁湖水平,听闻岸上吟诗声。绿荫难遮日升腾,道是无晴却有晴!这最后一句端得绝妙,提领全诗,真乃画龙点睛之吟。”一名围观的好事才子轻轻回吟着四人的创作,大加赞叹道,看向张德帅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这死人竟然深藏不露!我还当他根本不懂诗词呢,害人家为他担心!”方行子吃惊地看着张德帅,似是不相信这句绝妙诗尾是他吟出来的,最后愤愤地小声说道。虽然面上显得有些失望恼气,但心里却是感觉有些兴奋、喜悦。
“呵呵,姐姐您刚刚不是说不管大哥吗?怎么现在又说自己担心了?”刘雪妮咯咯笑着戳明了方行子的前后言行不一。
“我怎么说是我的事,你这小妮子三番五次损我,显是和这死人站一块的。我收拾不了他,收拾你还是轻而易举的。”方行子恼羞成怒地嗔骂着,两只小手向刘雪妮腰间挠去。
“呵呵呵……姐姐饶命,妮妮再不敢了。”
站在张德帅正对面的郭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张德帅:那小丫头不是说这小子胆大傲慢,巧言令色,品行不端,爱耍小聪明,爱占小便宜,胸无点墨,不堪入目……怎地现在变得这么机智善吟了?莫不是着了小丫头的道吧?我没什么地方得罪这混世魔王吧?
这时人群中又传出了那名小女孩的声音:“郭公子才冠沂州,用不着怕这个乡巴佬,跟他对对子,哼,肯定是这乡巴佬看过前人一些诗词,记住了一两句,临机抄凑过来的。”
上次没有听清,张德帅这次可听得真真的,他细眼扫视着人群,寻找这个口出不逊的小丫头,偏生看不到这小丫头的一点影子,直气得咬牙切齿。到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道这个郭公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他来品什么诗鉴什么词,原来全都是受了某人怂恿。这个声音很熟悉,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那天在宝泉寺遇上的古灵精怪的寇百灵。想到刚刚见到的杨雨绮,张德帅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
“哼!敝人虽然不甚读书,但对诗词联对,还是粗知一些的。既然郭公子有心领教,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张德帅语气中带着一丝恼火道。他知道这姓寇的小恶魔诚心是想看自己出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脆拼个鱼死网破,给你这小魔女一点厉害瞧瞧,省得没事老找本公子麻烦。
“这,这……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郭公子现在的脸色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刚刚那小丫头的声音充分暴露了他此行的目的,他一个堂堂的才子竟然受人指使来叫别人现丑,这本巳让人耻笑。可那小丫头言词歹毒,把自己逼到了死角,若不与这张公子拼一把,反倒若了他的名头。更要命的是,这张公子巳经摆出了一副拼杀力搏的架势,骑虎难下,是对他现在情形的最佳描述。
“啊!大哥他也太鲁莽了!这郭公子刚刚曾登台与诗芸小姐对吟,必是不凡之人,大哥他竟然主动邀请人家对对子……姐姐,这下可怎么办?”刘雪妮似是对张德帅的无赖形象太记忆犹新了,根本不相信像他这种爱吹牛、脸皮厚、好色狂妄的家伙会有什么文采。
“且看看这死人有何本事。”方行子倒显得一脸轻松,闪铄的目光中似是还带着一丝期待。
“好!贱公子当真是爽快之人,刚刚吟诗由你开始,现在对对子则从我开始吧!我这上联是:静泉山上山泉静!”张德帅声势夺人,扫了一眼周围的山清水秀,张口吟道。他前世被陈爷爷收养,老人晚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