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以至一时语塞。kenyuedu.com
的确,在古代,律法森严,礼制酷禁,风俗保守,最是忌讳男女私情。象张德帅这般理直气壮大谈“自由恋爱”那绝对会惊煞旁人,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张德帅的身份那可是一国之君!
“你难道忘了你是谁吗?与一个下贱的宫女私通,传出去还不得让举国耻笑?时局都巳到了这种境地,你竟然还有心思做这苟且丑事!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方行子气得酥胸乱颤,小脸涨红,连珠炮似地向张德帅斥问道。
刘雪妮听方行子如此骂自己,却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担心地朝张德帅看去,小脸上充满了焦急与忧心,但慑于方行子的威严,她根本不敢出声。她心地委实良善,虽然知道方行子骂得难听,但却句句属实,她的地位确实与皇上千差万别,自己一个下人被人骂也早巳是常事,但如果这样却连累了皇上的一世英名,这可叫她如何心安?
“住口!”
只见张德帅勃然大怒,雷吼一声,之后他猛地起身直立,一脸疾愤,掷地有声地道:“你骂我可以!但绝不允许你骂我的妮妮!”
“皇上??”刘雪妮见张德帅这般举动,心里巨震,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猛走几步来到了张德帅的身旁,但看着满脸错愕,一脸惊容的方行子,她又有些害怕地停下了脚步。
张德帅一脸盛怒,冷目与方行子直视,但一看到刘雪妮走来,他立刻转过头来,伸手牵起了刘雪妮的小手,柔声道:“妮妮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刘雪妮又惊又怕,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会为了她如此震怒,如此不顾一切。心里象是烧开了滚水,极其温暖感动。她任由张德帅牵着自己的小手,默默地垂下了头,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处。
方行子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盛怒的样子,即便是在他得知朝廷重臣私通燕王时也没见他这样可怕。方行子一时感觉眼前这男人远比以前要坚强雷厉得多了,那种怒斥厉吼的震怒,足以慑服天下。她也被这种震怒惊吓住了,只瞪着两只清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这还和以前一样瘦削的男人。
她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时间就这样静默了一分钟。最后,方行子彻底软了下来,她长叹了一口气,小手轻轻将长剑入鞘,看向张德帅的眼神充满了幽怨与无奈,眼睛里隐约还噙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我爹爹平日里经常夸你知礼仪,重仁孝,自律自省,兢兢业业,实为一仁义之君。他老人家全心全意地辅佐你,甚至为了你发誓要坚守京城到最后一刻。可现如今你却……”
张德帅不是无情之人,况且他刚才的盛怒本也有做做样子的成分,此时他见方行子眼眸低垂,如怨如诉的模样,心里一下子也软了下来。但他却很好奇方行子的父亲是谁,方行子本是一女儿身,竟然能入宫做起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这其中详情肯定与他父亲有关。
“你父亲是……?”张德帅轻声好奇地问道。
方行子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仿佛是在怪他明知顾问,但仍旧回答道:“家父即是文学博士(一种官职名)方孝孺!”
“啊?你就是方孝孺的女儿?”张德帅大吃一惊。他虽然通过历史对方孝孺有所了解,但却根本不知道方孝孺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儿。
方行子对张德帅的大吃一惊感觉很是莫名其妙,她淡淡道:“皇上难道忘了当初还是你让我进宫来的?三年多以前,太祖驾崩,你让家父向燕王传旨令其退回封地,家父身体孱弱,我便跟他一道驱马来到淮河岸边向要进京哭丧的燕王宣旨。回来时,皇上看到我,误将我认作男儿身,便执意要我入宫做你的御前侍卫。也怪我当初任性逞强,没让父亲解释便直接答应了……”
张德帅听方行子说着其中原委,恍然大悟。他一直疑惑这个方侍卫与常人迥异的言行,而且他还在方行子身上发现了一种特有文才与傲骨,既然他是一代大儒方孝孺的女儿,这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但若是给她们说,自己是从2012年穿越过来,估计打死她们她们也难以相信。所以张德帅干脆继续伪装:“噢,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哎,经这么一闹,我肚子又有点饿了,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弄点吃的,尽早离开这里吧。”张德帅转移话题道。
刘雪妮立刻毛遂自荐道:“我再去采点果子回来!皇……哦,张大哥你们在这里等我好了!”
说罢,刘雪妮冲张德帅莞尔一笑,随后娇身一扭,象只欢快的小麻雀似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