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养精蓄锐。”说完,也不理耀阳,开始闭目假寐。
耀阳撩起车窗,看着周围并行的军士,心中感慨万分,长叹一声,思忖道:“人生际遇真是非常奇妙,早先在‘轮回集’第一次看着蠢鱼的华丽战车,我和小倚都羡慕万分网,那时候只觉得能坐上战车都觉得是幸福。想不到现在坐上真正的战车,怎么却没了当初的感觉呢?其实坐这战车,也没有想象中舒服!”
当他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车外的步行兵士时,心中顿觉异感连连,连忙定睛看去——
兵士队伍中,扮成兵士的千里眼与顺风耳正向他打出约定的暗号,跟他亲热的打着招呼。
傍晚时分,冀州大军辛苦行军,已经赶到旄山山左。
整个旄山并不显得如何高峻,但占地却颇广,山腰里树木郁郁葱葱,落叶纷纷,山上怪石狰狞,齐人高的野草随风荡漾,起伏不定。突然听到一声怒嘶,如虎啸龙吟一般,又如小儿高声悲鸣之声破空传来,余音缭燎不散,在山中来回振荡,看情形应该有不少猛兽出没其中。
耀阳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怪兽的声音居然能够在空中停留这么久?他再看山脚不远处,几面不同的路口都有军旗招展,营寨处处,内里不少人影来回走动。原来相邀而来的各个诸侯都将营地安扎在不同的山口处。
苏护命郑伦选择一靠近南山路口的向阳高地,设营架垒,埋锅造饭。然后,他在略做休息之后,带着一百亲兵和耀阳坐着华丽的战车向绣有“崇”字旗的营寨行去。
耀阳随着苏护的目光看去,崇侯虎的营地并未扎营在高地之上,而是在一片平地上,不过周围却被挖了一排深沟,沟后则是一片木栅栏,只有营门处没有。营寨内竖起二个三丈高的箭塔,上面各有兵士负责了望。
众人在营门口下车,通报姓名之后,等不过片刻,一个五大三粗,个子不高,满面凶悍之色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虽然也是华服羽冠,但却掩不住满脸忐忑之色的人慢腾腾走了过来。
苏护连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冀州苏护参见北伯侯与各位君侯,劳各位久候了。”,
当先的中年男子眼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道:“崇侯虎怎敢劳国丈大礼,蔡侯,余侯和阌侯早已到了,各位见过之后,不如我们先饮宴一番如何?”
苏护忙和其他几个诸侯打了招呼,跟着崇侯虎等众人一起入内。
耀阳看着几个人虚情假意的相互打着招呼,心里差点没吐,转头注意营地内崇侯虎手下的兵士,只见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铠甲鲜明,戈剑锋利,就连远处几辆战车的车轴也比苏护的战车来得巨大,而且众多军士的眼神盯着众人就似看着猎物一般,让耀阳心中很不舒服。
再看营地里的军舍帐篷之多,耀阳按照苏护营中兵士规模估算了一下,崇侯虎带来的兵士最少有五千人以上。整个军营内更弥漫着一股阴冷寒凄的气氛,甚至让耀阳体内的元能也微有所动。
耀阳心中纳闷,感应到这军营里的气氛好象不对,却发现苏护对他猛打眼色,原来走着走着,他竟然差点掉了队,忙快步上前紧跟在苏护身后。
倚弦离开药庐,在城中转了好几个圈,确定没有人跟在自己后面,这才回到“琅寰洞天”。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整个离垢城都蒙上了亮丽的晨光。
倚弦知道过了今天,明天闻仲就该出关举行九离族百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了。届时也是他和素柔商议逃离“离垢城”的时间,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遇上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倚弦打定主意,今天哪里也不去,只在琅寰洞天看那些东圣九离族的魔门典籍。
倚弦在琅寰洞天中,以最快的速度翻着一部又一部的魔门秘笈,虽然他看了不甚明白,但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些秘笈之上所载的玄法道术,与《玄法要诀》与《阴阳法要》所提的都大不相同,有些甚至是大相径庭、背道而驰,不过却又不是胡说八道,诸法都颇有深意。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努力将之记在心中,以待他日与耀阳重逢时,兄弟俩共同探讨。
倚弦虽然天资过人,但毕竟未曾真正得到名师指点,通晓入道法要,所凭仗的也只是昔日蚩伯一些含含糊糊的提点,以及那一卷《玄法要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