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省了不事。
等到春耕之时,他庆州人口將比以往翻上一倍,他记得柳静松面深意的对他说过:
「现在一切以人为本,日后方可就大事。」
他深震撼,从来没有人能懂他所求的是什么,父亲浑浑噩噩的当做紈絝,母亲哭哭啼啼的像个深闺怨妇。
也只有祖母能和自己说上一二,可祖母心一直在那落魄的娘家,想让自己娶了娘家的姑娘。
所以他对柳静松一家礼遇有加,他觉得这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
派去调查柳静松的人早就回来了,因为战,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柳家庄的的眾人对於这个一直生活在府城的族长三儿子,也没有提供特別的信息。
这些都不妨碍他对这一家子的重用和拉拢,毕竟柳家庄几百口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呢。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人的心很低落,三婶子和李婶子小声聊天,李婶子说道:
「如果没有族长家结识了贵人,咱们估计也和那些难民没什么两样吧。」
「谁说不是呢?」
三婶子著自己手上的段子,心下也是慨,公公常说族长这些年也是难得的公允了,没有仗著族长之位,欺族人。
最重要的是对隔房的孩子也是极尽了经歷和培养,考中进士耀了柳家的门楣。
而柳绵却是心到了极大的震撼,回想著一张张麻木的脸。
看著衫襤褸的母亲抱著头大小的婴儿,婴儿含著自己脏兮兮的小手。
初春的天气还是寒冷的,和卫蛰都穿著薄袄子,棉鞋。
而那些孩子们却都穿著风的服,赤著双脚,脚上全都是红肿的冻疮。
卫蛰看著柳绵从看到难民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大约也知道这个豆芽菜在想什么了。
盯著老红小跑的时候抖的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村裏,也才不过下午4点,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村子口高大的柳家庄的牌楼下,一帮老太太老大爷,齐刷刷的在晒太聊天。
曾经年多疯狂,老了一律靠南墙,当年小伙俏姑娘,如今大爷老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