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易子而食的事也是常有发生的。
柳绵接完记忆画面,用手轻挑起马车连门,跳下马车,环顾了四周,荒无人烟,自己的马车停留在路侧。
然后看著在一颗被了皮的禿禿的树下,一对中年的夫妻相互依偎著,俩人手面蜡黄,角起皮。
在火辣辣的太底下,似乎要冒起油烟来。
柳绵心下慨,也是一对忠仆,路上把能吃的,和最后一点水都留给了这个主子小姐。俩个人生生的吃树皮,吃草,坚持了15天。
而原主不过是一个才九岁的孩,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就有些浑浑噩噩。
柳棉环顾了一下,找了一个地方,把这两人埋葬在一起,做了一个明显的记号后。
对著埋葬两人的土堆,柳棉认真的鞠了三个躬,做完这一切,才有空认真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柳绵看完想起了南宋一个主簿写下的勘灾诗:
「散吏驰驱踏旱丘,沙尘泥土掩双眸。山中树木减,涧畔泉源绝细流。桑麻增太息,家家老哭无收。下虽有忧民泪,一担难肩万姓忧」。
夏天应该正是植被茂盛的时候,可柳绵看著远被烈日照出虚影的树枝,和地上被人翻过无数次的干涸起灰的泥土。
只有远的深山裏能看见些许绿,但觉也都无打采,命不久矣。
柳绵常听原父亲小声嘀咕,今上昏庸,用人无道。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关柳绵的事,走到马车前面,看著已经瘦弱的只余下骨头架子的红騮的弱马。
用手了它的头顶的一撮白额,手一翻,拿出一颗红润带著水滴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