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僵,不在意她的话,笑得一脸安然。这姑娘,在自己面前是一个自我保护过重的小孩,拒绝让他哄、不让他宠,不对他说出心里的事。他知道,这一切只因为自己是官,与她的仇人同在朝野。
明明动了心,却忍着,不往前,只退,他重重地叹口气,也不勉强她,率先跨出一步,他知道,她会跟上来。
她一路听了不少关于九王爷的传闻,传说九王爷长相俊美,权倾朝野,在朝中的地位与遥臣不相上下,性格暴烈,喜怒无常,是个大奸臣,她想也是,要不然,李县令的手上也不会有七王爷与邻国相通的信件。
大堂的排场不像是平常的拜访,说起来倒更像是带着人来抄家似的,九王爷二十五岁上下的模样,华丽的衣裳裹着挺拔的身姿,坐于堂上,一脸的轻蔑。
握着兵器的侍卫从遥府的大堂延伸到门外,几乎要望不到头,她叹口气,守好下人的本份,退至一旁,只在心里喃喃,这九王爷的排场真够大的。
九王爷握着一枚酒杯在手
九王爷
中的把玩,眼是冷的,口气漫不经心,“怎么,遥大人,好像并不欢迎本王?”
她看一眼站在身边的遥隔,他依旧笑着,但她却看出来,那笑意似乎只在脸上轻薄地覆了一层,到唇边,未达心底。
“九王爷光临寒舍,遥隔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遥隔十分认真地回,一点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气氛很僵,为了暖场,遥臣先是哈哈笑了几声,响亮的声音像是打圆场似的,“不知九王爷此番拜访所为何事?”
“没事,听闻遥大人半个月前,在李县令的府上作过客,娘娘正在查朝中官员是否清廉,本王正好与李县令有些旧识,特来问候下罢了。”九王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眼光扫了一眼堂下的人,在瞄到遥隔身边的人后,握着杯子的手顿住,僵住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姑娘完全是某人的翻版哪,看来,十五年前林大人做的那件事,不够彻底呢。【久久﹕】
“九王爷?”遥臣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一点也不惊讶。师妹既然把红临送下山,想必是算到凤皇朝气数已尽再也不能撑下去了吧,既然如此,他咬咬牙,看了红临一眼――事已至此,不管合不合适,也只好勉强这姑娘了。
“看来遥大人并没有安心地安享晚年,还关心着朝野的事。”九王爷笑道。
“九王爷见笑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为人臣子的责任。”
“怎么,想借本王的势力?”九王爷说着,眼角扫了一旁不语的遥隔一眼,似乎想听遥隔开口。等了又等,遥隔始终面不改色,温和地笑着,包括他身边的女子,居然也一副笑意绵绵的模样。
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知道九王爷在打量自己,没有避开,只是静静地呆着,不说话,他与邻国相通要卖国的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个人,没有太大探视的必要,所以,她眼神没有顾盼流转,始终保持微笑地站在遥隔身边。
九王爷是只狐狸,她看得出
相互猜疑
来,可是站在遥隔身边,自己却异常地心安。
“九王爷果然是明白人。”遥臣笑道。
“遥大人可真懂得打算盘,拨上拨下几颗珠子,竟把本王也算计进去了。”九王爷说着,伸手一挥,侍卫们齐齐退了出去,他满意地点点头,看了遥隔一眼才道,“遥大人可以把话摊开了说。”
“九王爷似乎对药妃娘娘十分不满?”遥隔拉着身边的红临到椅了旁,就着九王爷似笑非笑的目光,将她按向椅子,笑道。
“哦,真难得,遥大人居然这么坦白。”九王爷哈哈大笑几声后才道,“本王对那女人是有些不满,那又如何?”
“所以王爷与邻国的宰辅通书信?”遥隔扬着清眉,一面说一面坐下。
“哦?遥大人可有证据?”九王爷眯起眼,声音有异,脸上的笑十分不真心。
“本官日前正好到李大人府上坐了坐,捡了一些东西。”遥隔笑着直视堂上的九王爷。
她眨了眨眼,看各怀心事,却故意不把话说明的他们,仿佛自己是最认真的观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坐在这里,听他们相互猜疑,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九王爷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在评估一件货物?
她有些恼怒,不舒服的感觉漫过心头,不知是因为九王爷把自己当成货物般评估,还是因为遥隔与九王爷讨论这货物的价值。她一直以为自己看得淡,原来,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