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掉的手一会,随即释然一笑,朝身边的女子道,“香缇,来者是客,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说着,轻推开身边的女子,上前一小步,又牵住她的手。
“凤姑娘可别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府招待不周,传出去,
传长媳的信物
惹人笑话的。”遥隔轻松地笑,半点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看了夫了一眼,又看那表妹已经沉下的脸,叹口气,想挣开,手却被牵得紧紧地,只好随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离开。
原来那倾城女子叫香缇,她低下眼,长长的袖子挡去手中的香袋,凝了凝神,将手中的香袋递过去。
遥隔一愣,拧了拧眉,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既已经安全到凤城,这香袋,还是由公子自己保管为好,毕竟――”她咽了咽口水,才又道,“毕竟,这是香缇姑娘送的定情之物,不便留在红临身上。”
她说得释然,可胸口的涩然慢慢地扩散开来,摇摇头,她狠下心来,将紧握的手摊开,那枚香袋,静静地躺在她手中。
遥隔看着那香袋许久,表情定了定,才摇开扇子,笑里有着许多难懂的意味,十分认真道,“凤姑娘。”
“呃?”她抬眼,有些傻气地看他。
“在下没告诉过你么?”他笑得一脸春风。
“告诉我什么?”她看看手中的香袋,又看看他。
“这香袋是遥家传长媳的信物。”遥隔扬起眉笑道,从她掌心里接过那香袋,扯起那线,丛容地替她挂上。
她呆住,垂下头去看看身上的香袋,又看看他的眼,他这话她听不明白,传长媳的香袋,为何要挂在自己身上?
这主子,应该不是会对她放感情的人,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看上容貌只能算清秀的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却把遥家传长媳的香袋给了自己,一时间,她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
凤城的夜色很美,满天的繁得,眨得人眼花,眨得她的思绪,乱了……
从主子将香袋挂至她身上开始,她就开始乱猜,又猜不明白,她擅长易容,易长挂虚伪的笑,可是不擅长猜人心思――在天山,也不必去揣测谁的心思,何况她主子的笑脸下的心思,她是怎么也猜不着的。
她吁口气,不愿深思,退于
传长媳的信物
。
“我说你不适合表哥。”香缇嘟起嘴。
“我知道。”她点头,赞同她的话,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除去不与官场牵扯这一事实,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对于感情,虽然知道自己动了心,却不肯太付出,仿佛意兴阑姗,却又无法放下般,这成了她无法再探前一步的理由。
她很明白,自己的世界小小的,往后的人生,要在天山渡过,不会有遥隔,所以,她在是断非断间,百忍成金,吞下心中的悸动,说服自己。
她与遥隔,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不太适合记住情感,只适合云淡风清。
香缇不放过她,说出来的话暗带玄机,“既然知道,离他远点,你不是遥家容得下的人。”
“我不会在遥府打扰太久,香缇姑娘要是不喜欢,我明日去跟二老告辞。”她依旧是笑,只是那微微的一抹,到唇边,便不再往下,隐了去。
“不行!”香缇想也不想地拒绝。
“呃?”她有些惊讶地看她。为什么不行,自己若离开遥府,不正好趁这姑娘的心意么?
“表哥一定会怪我的,你不能走!”香缇十分严肃道。
“香缇姑娘这么晚来找我,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她笑。被在遥府住了十几年的姑娘示威,说不难过是假的,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会跳,会痛,会因为一些话而难过。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的气闷,可是那又如何,她与遥隔,毕竟是不同道上走的人。
不会有深过主仆的交情了,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来告诉你,离表哥远点。”香缇扬着脸高傲道。
“好。”她用了不到一秒压下心头想反驳的念头,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驳?”被应得太突然干脆,香缇却显得有些错愕,脸有异色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香缇姑娘。”她叹了口气,才接下去,“我还有事在身,本来就不打算在遥府呆多久,身上的伤好了,自然会离去。”
“那,凤姑娘有什么事。”她的态度
传长媳的信物
让香缇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