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抿了抿唇,道,“花为媒你们听过吧。”
那三名壮汉的身体明显僵了僵,她满意地点头,看来师傅的名字还相当有震慑力,于是接着说,“我是花为媒的弟子。”
三名壮汉看了她许久,又相互看了一眼,大笑出声,笑完了,为首的一名,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姑娘,识相地快把银两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哥几个对你不客气。”
咦?她晃了晃头,怔住,方才他们听了师傅的名号,不是吓僵了么,怎么又嚣张起来?大概是没听清她说的话,于是她定了定神,提高音量道,“我是花为媒的弟子。”
“小姑娘,骗人可得打草稿,那花为媒,早在
把你卖到窖子
十五年前就跟着凤惜月一家葬身在刀口下了。”语毕,十分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有些不快,握了几根银针在手中,并不是因为他们说师傅死了,而是他们将凤家的事扯出来。她决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三个壮汉,于是道,“我没带银两。”
三位壮汉一愣,脸立刻狰狞起来,为首的一名威胁道,“小姑娘,你若不把银两交出来,可别怪我们哥几个把你卖到窖子里。”
她一怔,脸微微变了色,手中的银钉握得更紧了些。
“小姑娘,再不把银两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可就动手了。”
“我没带银两。”她重复一句,口气已经开始变得敷衍。
三名壮汉一愣,未料到她会这么说,虽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流民,只不过在身材上比较有慑人的感觉,但既然已经开了场要抢劫,怎么也要撑到底,于是那为首的壮汉只得硬着头皮发狠:“哥个几别跟他客气,抓了卖窖子。”
她沉下一张脸,冷哼一声,手动了动,打算随时赏他们几针。
躲在屋顶的遥隔见戏看得差不多了,轻巧地跃下来,摇着扇子道,“三位壮士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觉得羞耻?”
看清来人后,她怔住,半张着嘴,许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她、她、她的前任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凑巧,况且自己今日还易了容,他应该认不出来,这么想着,便松了心,定了神,收起银针,退了一步。
她想,她还是先走一步吧,这三个壮汉就留给她的前主子料理,反正这三个人对他来说,应该不用一杯茶的时候便能解决。她今日又发现自己一个性子,除了怕死,还怕麻烦,又爱逃跑。
遥隔看穿她的意图,没等她移出第一步,摇着折扇慢悠悠道,“凤姑娘,江湖人通常这样报答救命恩人么?”
她身体一僵,脸色尴尬地僵在当场,动弹不得,只愣愣地看着她的――前主子。她明明易了容,戴了人皮面具,为什么这前主子,能…
把银两交出来
…认出她来?她喏喏地退到一旁,笑得有些尴尬,“公子真是好眼力。”
“在下对香味比较敏感。”遥隔摇着扇子,笑得依旧温和,半点也不介意她要落跑的事。
她听了他的话顿了顿,思索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枚香袋,看了一会,带着疑问的目光看他。
遥隔点点头。
居然是这香袋坏了她的事,她拧紧眉,就要松手丢掉它。
“凤姑娘,秦老没告诉你那香袋是遥家重要的标志?以你我二人亡命天涯的身分,你这么招摇地在大街上将香袋拿出来晃,恐怕是要招来不测哪。”遥隔笑着,那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亡命之徒的模样,倒像是兴致勃勃地期待招来的‘人’一般。
她一顿,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迅速将香袋收起来。
这动作引得遥隔哈哈大笑,末了一双温和的眼看了一旁半晌无语的壮汉,语气轻佻道,“在下救了凤姑娘一回,咱们主仆二人,可算扯平了。”
谁要他一厢情愿地救了,她要是连这三名壮汉都无法制服,往后不得天天戴着人皮面具――没脸回去见师傅。她翻着白眼,瞪他,唇紧紧地抿着,不应话。
这名看起来穷酸的臭书生,居然将他们晾在一边!被忽略了好久的三名壮汉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为首的一名恶狠狠地威胁,“臭小子,再不让开,别怪大爷我不客气!连你一起卖了。”
这是什么情况?红临眨眨眼十分认真地看着那说话的壮汉,眼珠转了转,十分迷惑,男人也能卖到窖子么?从来没听师傅提及过这事呀。
“三位兄台,现下若不离开,一会可就走不了了。”遥隔一点也不介意那三名壮汉的态度,一面笑,一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