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吗?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弄点酒来。siluxsw.com”不给他更多置疑的机会,湛琰之径直走出营帐外,抱了两大坛酒进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几杯黄汤下肚,晋璜扆变得非常听话,不仅稀里糊涂地签下醒来后会令他找条河跳下去自杀的和亲契约,还相信了湛琰之回都城帮忙游说将他从和亲名单中剔除的谎言。
“你确定姬仲康那小子会答应?”打了个酒嗝,晋璜扆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依我看,还是不要麻烦了,直接召集人手,把他拉下王位,岂不更简单?”
“拉下来之后呢?由谁来当皇帝?”姬家二十几位皇子,在争夺王位的内乱中,死的死、伤的伤、除去被拉下帝位、当众人头落地先帝下落不明的稚子,其余全是些草包脑袋的货色,把江山交到他们手里,恐怕不出两年,就该亡国了。
“就……”在脑子里搜寻半天,没找出一个适合的人选,晋璜扆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气愤道,“是怎样?太上皇就不会多生几个吗?后宫三千养着玩的啊!”
“璜扆,太上皇有二十几个皇子,不算少了。”
“可惜全是废物!”晋璜扆冷嗤。
“……”这倒没错。湛琰之垂眸,“所以,把陛下从王位拉下来,根本行不通。”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字被纳入和亲挑选榜吧。
“明天,我回都城一趟,试看看能不能说服陛下。”他说着,非常自然地将桌上的纸张拿起,叠好藏入袖袍之中。
“行得通吗?姬仲康的脑袋比粪坑石头还硬。”
“璜扆,你对陛下的态度再不收敛,总有一天要惹来祸端。”湛琰之开口提醒。他甚至怀疑,好友会名例此次和亲名单榜首,不管百官如何游说晋璜扆的脾气是多么不合适,陛下就是不肯松口换人,多半是因为他态度不恭。
唉
将军,要嫁人么
。
“老子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自己的名字被上榜。晋璜扆迫不急待起身,
召来小兵准备干粮、银两和水,不给湛琰之说话的机会,亲自将人丢上送上回都城的马车。
“一切,就拜托你了!”
“对了璜……”撞到窗沿,跌得头昏脑胀,突然想起之前丢了名女子在好友营帐,湛琰之狼狈地爬起,还想说话,晋璜扆却不给他机会,伸手轻轻一拍,马儿飞奔而出,扬起一阵黄土。
十万火急的模样,让一直跟在身旁等待机会,禀报刚刚往他营内送了一名女子的小兵都忍不住好奇,“将军,湛先生他……回京有很重要的事吗?”
那么急切、还险些从马车上跌下来的模样,简直像身后有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虎豹在追赶他一样。
“嗯。”晋璜扆扫了小兵一眼,点头,“陛下召他回京有事。”
“喔。”小兵抬头看看天上高挂的弦月。
近亥时了耶!事情真有这么重要,重要到刚刚还在跟将军喝酒,现在又突然上路?该不会是怕随便把女人送进将军营帐的事败露,所以才跑的吧?
思及此,小兵头皮一阵发麻,慌乱地丢下一句“将军,我去换班,那个……好您好休息。”后拔腿开溜。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晋璜扆。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是会吃人的老虎吗?”咕哝一句,他转身,走回营帐。
一掀开门帘,晋璜扆立刻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
像用以酿酒的郁金草,浓郁中带着幽雅。
是喝了秬鬯的缘故吗?
抬手,放至鼻下轻嗅,除了酒香,没有任何味道。
凝思一会,借着从小小窗户间透进的月光,走至平日处理公事有桌前查看,明明没有发现任何酒皿和与香料有关的东西,缭绕在鼻间的香味却依旧不减。
是酒后的错觉吗?
猜疑地走出营外,冷风一吹,那股馨香果然散去,余下的,是越来越沉的脑袋和浓重呼吸所带出来的酒味。
好像、真的喝多了。
在原地定住几秒,转身到军营前方的溪流中洗了
被睡了,orz
个冷水澡,待身上的酒气散去些后,才重新回到营帐。
泡澡是临时起意,没有带换洗的衣服,直接就将脏衣服重新套上。虽然他并没有洁癖,但脏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不太舒服。
反正自己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