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豹皮靴子,郎如铁的靴子却是用金钱绣成的,腰间围佩一根黄金腰带,令人看来根本就不象是平时的郎如铁而是象一个很懂穿着衣服的贵介公子。paopaozww.com
秦大官人单人匹马而至,他刚从马鞍上落下,就说道:“郎帮主久候了。”
郎如铁摇头,道:“只比你早一点点!”
秦大官人静静的看了郎如铁好一会,忽然“啪”’的一声用马鞭抽在马儿的后腿上。
马儿吃惊,狂奔。
它的速度,渐渐放缓,但最后也消失在远处山丘之外。
马鞭并不太长,但也足足有五尺。
郎如铁盯着秦大官人佩在腰间的一把宝刀。
刀鞘镶金砌玉,刀柄却是一片白银之色。
郎如铁见过秦大官人不下数次,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带着任何武器。
但现在秦大官人的腰间有武器,手中也有武器。
刀固可杀人,马鞭又何尝不可?
秦大官人也盯着郎如铁腰间的枪。
“好枪”
郎如铁静静的道:“好在何处?”
秦大官人道:“这是用七种不同性质的铁,经过七载寒暑,才铸炼出来的一杆枪。”
郎如铁淡然道:“不错。”
秦大官人叹道:“我年轻时若有这么一杆好枪,说不定我腰间的刀早已丢进沟渠里。”
郎如铁道:“秦帮主的刀也很好。”
秦大官人道:“总算不比刘孤零的文王紫玉刀为差。”
郎如铁道:“它的名字是……”
“没有。”秦大官人道:“这把刀没有名字。所以我一直都叫它无名刀。”
“如此好刀竟无名字,未免可惜。”郎如铁缓缓道:“幸好秦帮主已叫它无名刀。其实如此宝刀以‘无名’二字为名,也无不可。”
秦大官人淡淡道:“无名刀对英雄沦,未尝不是武林佳话。”
郎如铁默然。
一阵北风吹过,两尺长的英雄枪已在郎如铁的掌中。
枪中还有枪一节紧接一节的英雄枪,就在这一瞬间变成六尺二寸。
秦大官人本已没有话要说,但忽然忍不住,又道:“你的枪,还可以再伸长一尺!”
郎如铁承认。
“倘若今天的对手不是秦帮主,在下就不必保留着那一尺。”
秦大官人毫不客气地道:“你若不留下最后一注本钱,只有死得更快。”
“我知道,”郎如铁点头道:“即使在下留下最后一注本钱,结果还是差不多,唯一有分别的就是我死,你也绝不会在有机会生存。”
秦大官人说道:“你有这份把握?”
郎如铁道:“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愚蠢到向你挑战,白白送死。”
秦大官人不说话,也不动。
郎如铁目中露出了一种奇异,充满自信的光芒,又道:
“我没有把握可以击败你,但却有信心让你陪我—齐死。”
秦大官人忽然叹了口气。
“你还年轻,难道不觉得未免太可惜一点。”
“世间上值得可惜的人有很多,但今天你若不死,江湖上最少有九成以上的人没法值得可惜!”
秦大官人凝注着他;脸上在也没有半点的表情留存着。
他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把一切放在心上!
他甚至仿佛已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秦大官人并非得道高僧,但此刻的他,竟似已进入忘
我境界。
他不动。
郎如铁也不动。
他若比秦大官人先动,他就会死,立刻就死。
……他若比秦大官人先动,他就一定会死。
这种道理似乎全无道理,而且迹近乎滑稽。
但在真正的武林高手看来,这道理就如母鸡生出来的一定是鸡蛋,同样正确。
母鸡生下来的永不会是一支鹅蛋,鸡蛋孵出来之后也绝不会从蛋壳里走出一只鸭。
秦大官人没有看着郎如铁。
他看的是远方的云,远方的冰峰,远方已枯谢了的林木。
他仿佛已完全忘记了郎如铁的存在。
在别人的眼中看来,这无疑是进攻秦大官人的大好机会。
但郎如铁却似已变成了一块木头,仿佛就算在他的身上钉上几口钉子,他也不会作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