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值得利用的人的。youshulou.com”
屠涤天冷冷道:“所以海堡主也要人尽其材物尽其用,无论是对海堡主或是对海星堡的每一个人来说,这一战都是许胜不许负。”
海三爷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两位打算从那一方面首先着手?”屠涤天的目光转移到方团的身上。
方团胸膛气状,道:“先杀勾中魂,挫一挫老秦的锐气!”
这就是他们在海星塔上的最后一句说话。
(三)
风雪已停,但海飘很冷。
她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漫无目的地东闯西荡。
她根本连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危险的事。
她不怕危险。
她只怕冷。
一种由心底冒出来的冷意,笼罩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在这一天的下午,她来到了一个进口狭长,里面地方却辽阔的山谷。
谷中一片茫茫白雪,没有树,没有草,只有石头。
这里没有食物,只有雪。
这里也没有人,甚至连鬼都没有。
但海飘没有回头。
她继续打马前进。
她不知道这是一座怎样的山谷,更不知道这个山谷是否真的空无一人。
她脑海中想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才会知道。
山谷有路。
这条道路迂回曲折,海飘却连想也没有想,就跟着这一道路继续前进。
忽然间,路上竖起了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两个血红大字。
这两个字写得很了草,但却另有一股夺人魂魄的气势。
“死路!”
这是一条死路!
但海飘只是随便的看了它一眼,又再催马继续前行。
她又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条石桥。
石桥下有湖。
在此严寒的天气,这一座湖居然没有凝结成冰。
但海飘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想起了那一天……
那一天她被郎如铁拥抱着,逃离海星堡。
那一天的那一刻,当时来说她是多么的害怕。
但现在她却在怀念着……
马在桥上,人在马鞍上。
海飘的脑海里,尽是郎如铁的影子。
那要命的郎如铁!
那可恶的郎如铁。
为什么自己老是忘不了郎如铁呢?
难道他是一支恶魔的化身,一生一世都在缠绕着自己?
海飘只是想着郎如铁,却没有看见石桥两端,都有一块巨碑。
两块巨碑上都各有四个字,四个完全相同的字。
那是:“渡桥者死!”
海飘已渡桥。
直到她的人已在湖的另一端的时候。她才看见这两块巨碑。
这两块巨碑的字体笔划苍劲,不象是无知少年用来开玩笑的。
海飘忽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因为她忽然看见石碑下躺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怪人。
海飘的视线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直到她看见这个血肉模糊的怪人之后,她才蓦然从胡思乱想中醒了过来。
这个怪人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但身上的衣服却是色彩缤纷,一块猩红一块鲜黄,一块黑漆,另一块雪白,令人一眼看去,产生一种目眩的感觉。
虽然天气是那么寒冷,但这怪人的衣衫却是又单薄,又短小,而且简直是衣不称身。
这并不足以令海飘吃惊。
令到海飘吓了一跳的,是这个怪人的脸孔,还有他的双手双足,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形态狰狞可怖到了极点。
虽然彩衣怪人身上血肉模糊,但他身上的血早已干透。
一时之间,海飘也着实难以分辨得出,这彩衣怪人脸上和身上的伤痕,究竟是新伤还是旧创。
倘若说这个怪人有什么最顺眼的地方,除了他的头发之外,也许就只有他的鼻子。
他的鼻子很高挺,很好看,而且完全没有半点创伤。
但这一支鼻子衬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无论如何都不会令人觉得有“好看”之感。
这毕竟是一张很丑陋的脸。
也许这个人本来并不丑陋,但他曾经受过这种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