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师道:“既然如此,敝寺上下愿全力护送檀樾到泰山圣君府。”
丑脸八郎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大吃四方寺在江湖上的声誉虽然并不怎样好,但郎如铁居然对它相当信任。
丑脸八郎终于在吃苦大师及其余四太高僧的陪同之下,带着碧玉马和那幅画像,南下泰山圣君府。
海飘目送着他们远去。
直到他们的影子完全消失后,八腿猫才问郎如铁:“你很信任这个和尚?”
郎如铁毫不考虑就回答:“我信任这几个和尚远比信任自己更多。”
海飘冷冷一笑:“如此说来,你这个人倒是毫无自信。”
郎如铁笑道:“那也不见得。”
海飘冷冷道:“何以不见得?”
郎如铁又笑了笑,道:“我若对自己没有自信,就绝不会把你从海星堡中偷出来。”
八腿猫道:“你把她偷出来?”
郎如铁笑道:“也许是抢出来。”
海飘瞪了他一眼:“无论是偷出来也好。抢出来也好,你这个人是个贼。”
郎如铁并不否认。
“也许是个贼,而且是个贼中贼!”
八腿猫一捋额下的假胡子,微笑着对海飘道:“你初出江湖,跟随着这个贼中贼,保证不会吃亏。”
海飘没有反驳。
虽然她是个千金小姐,但也并非完全刁蛮任性,她也知道若非郎如铁相助,她现在也许已死在荆连天的掌下。
八腿猫看了看海飘,又看了看郎如铁,忽然问道:“现在咱们应该干些什么事?”
郎如铁笑了笑,道:“你喜欢去偷东西,还是去赌博?”
八腿猫一怔。
他实在不明白郎如铁的意思。
但他想了一想之后,终于回答道:“偷东西偷得太多,也会为之厌倦,与其如此,不如到赌场赌个痛快,还更过瘾。”
海飘双眉一皱。
对于赌博,她非但全无兴趣,而且也完全不懂。
海王爷不喜欢赌博。
不喜欢赌博的父亲,自然不会教导女儿赌博。
在海星堡长大的海飘,她简直从来都没有见过赌博的场面。
郎如铁轻轻的问海飘:“你懂不懂赌骰子?”
海飘摇头呢。
“牌九?”
她又摇头。
“你究竟懂些什么?”
她第三次摇头。
“凡是赌博,我都不懂。”
郎如铁长长的吐了口气,半晌才道:“想不到你原来竟是个土包子!”
海飘心中有气。突然一个耳光就打在郎如铁的脸上。
她知道郎如铁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她更知道这一个耳光无论如何是绝对无法打中郎如铁的。
但奇怪得很,她这一记耳光竟然结结实实的打在郎如铁的脸上。
郎如铁根本就没闪避,他仿佛已变成了一具木头人!
(二)
郎如铁还是郎如铁,他并不是个木头人。
但海飘这一记耳光,的确打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这一记耳光打的清脆玲珑,声音份外响亮。
八腿猫也是一怔。
他也和海飘一样,不明白郎如铁何以竟然会“中招”的。
郎如铁虽然站在那里挨了一记耳光,但他居然好像若无其事似的。
他只是淡淡一笑,对海飘道:“我带你去一个充满刺激,充满冒险的地方,你是否有胆量跟随着我?”
他的说话很富于挑战性。
海飘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却比许多男孩子更喜欢冒险。
她撇了撇嘴,冷笑道:“只要是你敢去的地方,本小姐就绝对不怕。”
八腿猫戟指道:“好!真帅!真有种!”
海飘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她早想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就算是闯向龙潭虎穴,她也绝不皱眉。
八腿猫武功虽然不及郎如铁,但他本来就惯于出生入死的生活。
他当然也不惧怕。
而且,他已知道郎如铁将会到什么地方去赌博。
这一座赌场,就在荆家镇东南十里外一个小市集之内。
市集虽然细小,而且居民也并不多,但是这间赌场却是经常赌客满堂,非常热闹。
这也难怪,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