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要不然,他今夜,为什么特别想念双亲呢?
怔怔地望着瞿老先生,竟忘开口打招呼。
时间,在静默中,偷偷地溜走了。
良久,月亮已经越升越高了。
瞿老先生轻轻的合上书,喃喃道:“奇怪,那马文光,怎的还……”
边说着,边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了距他数尺之远的武凯,不禁呵了一声说:“请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武凯慌忙朝他一拱手和声问道:“请问尊驾可是瞿老先生?”
瞿老先生点点头道:“是的,正是。”
言语间,武凯看出了,在他那明亮的老眼中,竟闪动着光亮的泪影。
同时——瞿老先生,全身发出了一阵轻轻的颤抖。
武凯见他这个样,心中亦是一阵难过,泪水差一点儿就要夺眶而出。
瞿名先生颤抖着道:“公子,你若不怕危险,请稍坐。”
武凯依言称谢后坐下。
瞿老先生熟视武凯良久后,轻叹一声,道:“请恕老朽失态。”
武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歉意,但他现在较之往日,已经含蓄多了,所以只是微笑道:“老先生不怪晚生冒昧,晚生于愿已足。”
瞿老先生沉吟良久才开口道:“公子,老朽有一不情之情。”
武凯连忙答道:“老先生尽管问,晚生必尽所知以答。”
瞿老先生又抚着须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敢问公子身上所穿的这件衣服由何处得来?”
武凯一听这句问话,心中大震,暗忖道:“这老先生恐怕真的不简单。”
心中忖念着,口中反问道:“请问老先生何怪突发此问?”
瞿老先生叹道:“如果老朽老眼尚不能昏花的话,公子必非常人,而且跟老朽有一段极为亲密而切近的关系。”
武凯心中又是一震。
瞿老先生继道:“如果老朽推断不错,公子这身衣服,敢是昔日金绫双仙、圣手居士所穿的‘天蚕衣’。”
武凯极为恭敬的颔首道:“正是!”
“公子由何处得来?”
“黑暗洞主!”
瞿老先生啊了一声道:“那么,公子已经尽得黑暗洞之武学秘传?”
武凯想不到瞿考先生竟知道得这么多,而且还问得这么多,当下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晚生略窥一二门径。”
瞿它先生面色突显得出奇的白,颤抖问道:“公子贵姓?”
武凯方欲答语,突然闻得门处响起沓杂的阂步声遂道:“老先生,有人来了。”
瞿老先生面容一整,哼道:“恐怕是马文光那贼子来与老朽为难。”武凯莞尔一笑道:“如果老先生信得晚生,晚生愿替老先生惩治马文光。”
瞿老先生回答道:“公子如何惩治之?”
武凯道:“杀无赦!”
瞿老先生又道:“为何?”
武凯答道:“为恶者杀无赦。”
“如何为恶?”
“欺老敬尊,侮辱斯文,鱼肉村民。”
“公子自信能以公子一人之力敌之?”
“正是。”
“多久?”
“一招之内!”
“一招几式?”
“一式!”
瞿老先生愕然惊问道:“一招一式?”
武凯微笑道:“正是!”
瞿考先生微有不悦道:“马文光并非庸手。”
“晚辈自有制胜之方。”
“公子年事尚轻,言语间,不当轻率。”
“晚生已经作一退步之计。”
“此何谓也?”
“晚生一式不发能致之他于死地。”
瞿老先生闻言大为不悦,暗忖道:“想我当年,武功虽不着吾父,但也已臻,尚不敢作此狂言,此后生诚可畏,但轻狂之气溢于言表……”
正思忖间——
倏然,脚步声大作,少说也有十来个。
步声至堂屋前寂然而止。
人影一晃,一个白面无须的华服中年武生,已经好像一只大鸟似的掠了进来。
他一进来,看见武凯在座,脸上立即掠过一丝不愉之容,稍现即逝,若非极细心地观察,不易看出来。
但是,这怎能瞒得过武凯的眼睛?
他一步跨到瞿老先生的跟前。堆上了一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