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碧青的身法掌法出于何门何派,竟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怎得不为之目瞪口呆,惊异不已!
这时,赤手屠龙已将崆峒剑法,施展到了巅峰,招招尽是精华绝学,剑气如虹,舞起一道又紧又密的剑幕。
剑幕虽然又密又紧,依旧丝毫奈何不了戈碧青,相反地戈碧青的身形更形飘忽,在剑幕中穿梭无定,把赤手屠龙手中的一枝长剑,简直视若无物。
忽听戈碧青一声朗笑,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戈碧青的身影已退出赤手屠龙又紧又密的剑幕之外,朗声说道:“崆峒剑法果然神妙,小生已经领教过了,朱前辈何不索性把你那上乘剑术剑气罡气也施展出来,一并让小生领教一番哩!”
赤手屠龙闻言,立即嘿嘿一声冷笑道:“好!小子!老夫必教你见识就是。”
南极钓叟知道这时如再不出面阻止,崆峒掌门今天必然要毁在这铁剑峰顶,纵然少年书生手下留情,亦必落个灰头灰脸!
南极钓叟心念一动,也未见他身形如何作势,巳飘身到了赤手屠龙身边,低声说道:“朱老弟!老朽有几句话,不知道老弟可肯听否?”
赤手屠龙正在调运真力,一见南极钓叟和他说话,只得连忙停止运气,说道:“老前辈有话请即直说,只要晚辈力所能及,无不遵从!”
南极钓叟点点头道:“请问老弟,为何要与那位戈老弟动手拼斗,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别看赤手屠龙身为一代掌门之尊,在这位武林奇人面前,他可不敢放肆,或者随便说谎。
赤手屠龙微一沉忖,便就把当年怎样与戈天衡结仇,经过详情说了一遍。
南极钓叟闻言,立即面色一沉,说过:“老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年戈天衡出手毙杀你那师第虽然稍嫌有点过份,但身犯奸淫武林大忌,人人皆可得而诛之,戈天衡毙杀淫徒,为武林除害。岂能说他不对,你找他报仇,这是你师兄弟的情份,虽也不能说不对,不过,戈天衡既已遭仇家暗算,你这仇本不光荣,就应该随着死者而了,况你今天已是一派掌门之尊,就更不应该仍切齿这种不光荣而又微不足道的小小仇怨,要向戈家的后代报复!再则,话转过来说,你若是真的要在他身上报你断指之仇,不是老朽说句吓你的话,凭你的功力,让你再练上二十年,也绝不是他的敌手,若是不信,你且先看看你身上的这身衣服看,若不是他手下留情,焉能还有你的命在!”
赤手屠龙低头一看身上衣服,并没有丝毫异样,不禁有点茫然不解地望着南极钓叟问道:“老前辈说晚辈这身上衣服怎样了?”
南极钓叟闻问,不禁微微一笑,袍袖轻拂,微风过处,赤手屠龙一身好好的衣服,齐腰以上竟现出干疮百孔的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小洞!
在场众人均不禁发出“呵!”的一声惊叹,一个个皆为之目瞪口呆!
当然!这些都是戈碧青的杰作!
赤手屠龙低头朝身上一看,一张脸顿即变成了猪肝颜色,冷哼了一声道:“老前辈的话,晚辈当谨遵谕命,那断指之仇,就此一笔勾消,不过今天之辱,却是他日非在这小子身上洗雪不可!”
南极钓叟见这赤手屠龙竟是这么执迷不悟,戈碧青对他这么手下留情,不但不加感激,反认为侮辱,还欲日后寻仇,这就不禁大怒,一声冷笑道:“朱老弟!今天这件事如果你认为有报复的必要的话,老弟!你不必一定要去找他,南极岛上老朽随时代他接着你的就是!”
南极钓叟这番话,完全出于众人意料之外,岂只是出于众人意料之外,而且也出于的秋姑娘与戈碧青本人的意料之外!
赤手屠龙做梦也想不到,这位武林奇人,不仅横身干涉了这件事非,并还将这场过节搅到自已身上,当时不禁一怔!望着南极钓叟道:“老前辈!你……”
南极钓叟忽地纵声哈哈大笑道:“朱老弟!老朽知道你心里觉得奇怪是不?”
说着,忽地向戈碧青一招手道:“青儿!你过来!”
戈碧青闻唤,不禁一怔,暗道:“这位武林奇人何时认识我了?”
心中想着,便也就飘身到了南极钓叟身旁,恭谨的说道:“老前辈叫晚辈过来,不知有何谕命吩咐!”
南极钓叟的脸上,忽然显出一种特别的慈祥之色,望着戈碧青说道:“青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便伸手由项间取下一条项练,项练上系有一块鸡心形状,约有铜钱大小的玉佩,递给戈碧青道:“青儿,你先看看这东西,认不认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