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遗命重托,为武当派办事,且还义正词严,处处占着一个理字,武当派门下,实在没有理由硬要戈碧青先交出银令符的理由!
天尘子略一沉忖,觉得戈碧青实在理由充足,无言可驳,于是便侧身向旁立的天悟子劝说道:“师兄!戈少侠的话,确实有理,依小弟看,我们就不妨依着戈少侠的意思,等他先宣布了大师兄的遗命后,再请他交出银令符吧!”
天悟子本想是让天尘子说服戈碧青,让戈碧青先交出银令符的,怎知,天尘子反被戈碧青说服,竟倒过头来帮着戈碧青来劝自己,心中就不禁有气,立即面色一沉,向天尘子叱道:“师弟!你怎么也说起这种话来了,虽然大师兄已经遇害,武当派中尚还有我和师弟二人在,这种册立接替掌门人的事情,何等重大,焉可容许外人来越俎代庖,况且……”
天悟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斜望了戈碧青一眼,又道:“这小子口口声说,身受大师兄临终重托,不辞千里跋涉辛劳前来代传遗命,虽有银令符为证不假,可是这小子为何要一再的拒绝交出银令符呢,我们怎知道他在捣什么鬼,银令符在他手中,万一他籍此谎说大师兄已收他为徒,并将掌门地位传给了他,死无对证,难道我们也就信他的,让他接管武当派的掌门吗?”
天悟子的这番话,实在是强词夺理已极,别说是其他的人听得心中颇为不满,就连天尘子也不禁感觉得甚是诧异!
原来天悟子生性虽极乖僻孤傲,但为人尚称正直,今天他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当然完全是为了这掌门职位而失了常态。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这名利二字,实在是害人不浅……
戈碧青一听这天悟子竟然这么的不顾声誉,强词夺理,说出这种侮蔑他的话来,心中就不禁更加气怒,一声冷笑道:“你这牛鼻子,真可谓不要脸已极,小爷也不愿意和你多费唇舌,究竟真相如何,少停自有事实证明,你想要银令符不难,只要你有本领,能接得下小爷十招,银令符不但双手奉上,并且刎颈当场!”
戈碧青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高手,都不禁被吓了一跳!暗忖道:“天悟子功力何等深厚,乃当今武林顶尖儿的高手,这戈姓少年是何人门下?口气怎地恁大?”
天尘子万想不到戈碧青的口气,如此狂大,心中也不禁有点不悦!暗道:“你虽是为掌门大师兄谕传遗命而来,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啥!”
戈碧青的话声刚落,天悟子已经是须眉怒张,只见他双睛猛睁,精芒似电,望着戈碧青一声怒喝道:“好!小子!我们就以十招为限,十招之内,道爷若是夺不下你手中的银令符,立刻就离开武当山!”
天尘子一听这二人均已把话说得太满,动起手来,岂只是夺取银令符的事,非各走极端,分出强存弱亡不可!
天尘子心念刚动,还没有想出应该怎样劝阻二人,天悟子身形已经扑出,一出手就是武当绝学,“苍鹰搏兔”两手十指箕张,疾若电光火石般,直向戈碧青抓去!
天尘子心中不禁大急,猛然喊道:“二师兄!手下留情!”
喊声中,身形微晃,疾苦闪电飘风般就向二人中间横身挡去。
就在天悟子两手十指箕张,“苍鹰搏兔”绝学招式出手,天尘子急喊声中,华山派乾坤掌吴立奇,也已经一声暴喝,疾若流矢般飞身跃出!
天悟子闻听夭尘子的急喊,手下微微一慢,就这么微微一慢,天尘子已经横身拦在他的面前。
天悟子连忙缩手收招,喝道:“师弟!你拦着怎的!”
天尘子还未答话,忽听戈碧青朗声一笑道:“天尘子道长,令师兄的个性,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事情已挤到这般地步,话也说满,若不在手底分出一点胜负,他怎肯署休,道长何必要出来拦阻哩!道长如果恐怕令师兄伤了小生,会因而激怒在场别派的高手,这个道长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小生虽然艺业不高,自信尚不至于伤在令师兄手底,纵然真是伤在令师兄手下,这也只能算小生学艺不精,自讨其辱,与别人何关!别派高手,也绝不会为小生与贵派为难!道长尽管放心退开,稍候小生对道长自有交待!”
戈碧青说着,便又朝已经跃立在身旁的乾坤掌吴立奇说道:“吴老伯也请退下做壁上观吧!”
戈碧青的话,虽说得那么的镇定满有把握,吴立奇仍不禁有点担心,长眉一皱道:“贤侄!你……”
戈碧青知道吴立奇是在替他耽心,不待吴立奇的话说完,便抢着笑道:“伯父敬请放心退下好了,小侄心中有数!”
吴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