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用功,唐子羽想请大师到那长松下一谈。”
南荒睡尼缓步走过,怪眼一翻问道:“老偷儿,你又想搞什么鬼?”
唐子羽笑道:“六诏山碧目谷之行,我忽然想出了两个比大师有用多多的更好帮手。”
南荒睡尼闻言,起初怪眼之中,精芒暴射,但旋即收敛,“哼”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指的‘北岳双仙’妙悟、妙空兄弟?”
唐子羽点头微笑道:“明日不开谷口之会,除了淳于老弟与风雷道长闵守拙一场,另有因由,非斗不可以外,大师似庆设法略使‘北岳双仙’妙悟、妙空兄弟知难,然后再复宣布‘吴越金钩’及‘龙渊宝剑’现在在六诏谷中,故而比赛已不必举行,谁能到六诏碧目谷内,夺回吴越金钩、龙渊宝剑谁就是这神钩宝剑的真正得主。”
南荒睡尼听完,目注唐子羽说道:“你是想让北岳双仙替你去送死?”
唐子羽面色一正,摇头答道:“大师此话未免太重,唐子羽怎会这等毒辣,我是想北岳双仙虽然功力逊于神州四异,总是当世武林中的一家宗派,必有专长,利用他们来牵制六诏碧目门下人手,岂非再妙不过!何况妙悟、妙空兄弟,声名不太显赫,败亦无妨。”
南荒睡尼目光精芒一闪,凝视唐子羽,截断他的话头道:“你这语中含意,是说妙悟、妙空兄弟声名不太显赫,败亦无妨,倘若我这名惊天下的‘南荒睡尼’,万一在碧目魔娘姚小玉的‘天魔九绝’之下,略吃小亏,便将无颜再在武林立足。”
唐子羽大笑道:“大师怎的如此多疑……”
语言未了,南荒睡尼便沉声说道:“不管我是否多疑,明日便照你之计,来个三管齐下。你们与妙悟、妙空兄弟,明夺龙渊宝剑、吴越金钩,我则暗中随往,姚小玉若不出面,我亦决不伸手,但这老不死的妖婆,只要一出头时,我便指名斗斗她的‘天魔九绝’。”
语音到此略顿,抬头四望风光山景,微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说道:“计议已定,你们且各自行动。星朗风清,夜景仙水,如此良辰,岂可辜负,我也要去睡觉了。”
话完,缁衣微扬,凌虚而起,宛如一朵灰云,飘向那黄粱小筑。
唐子羽目送这位奇人背影,不禁暗自失笑,欣幸这样一来,六诏碧目谷之行,压力骤减多多,不但铁杖金钩焦天啸,应该可以脱出脂粉重围,连那两柄前古神兵,也颇有希望物归原主。
心中高兴,遂回到淳于俊、薄青仁身边,也自盘膝坐定,但目光在他二人脸上来回一扫,却微微摇头一叹,略作沉思,片刻以后,方垂睑静心,宁神内照。
等到三人天君通泰,百骸齐舒,一齐微笑睁目之际,南荒睡尼也已站在面前,时间也到了五月端阳正日。
南荒睡尼一看天已将高,遂率同三人,自天璇迷径午正之中,走向不开谷口。
果然不出梦大师所料,江湖中虽有多人知道,谁参于这场于五月端阳举行的钩剑比赛大会,便有望获得春秋战国神物龙渊宝剑及吴越金钩。但听说在不开谷口,遂皆怯南荒睡尼的威名,相率心头痒痒地望而却步。
如今卓立不开谷口的,只有六人,正是祁连山超然峰无忧观主风雷道长闵守拙,与他两名弟子修明、修慧,以及黑袍白发的北岳双仙妙悟、妙空兄弟,还有一位矮身大头,年岁似乎并不甚大的红袍道士。
妙的是六人会着道装,分两处站立,而那鹰游山海天庄庄主侯景松,果然踪影不见。
南荒睡尼等,刚在不开谷口,石壁小洞前现身,淳于俊便纵到风雷道长闵守拙身前,深施—礼,含笑说道:“道长真个信人,这位就是不开谷口内黄粱小筑主人,名列神州四异中的‘南荒睡尼’梦大师。”
南荒睡尼四字,名气委实太大,风雷道长闵守拙平素冷傲绝论,又向未与武林人物有所交往,闻言之下,也自稽首说道:“闵守拙因与这位淳于俊有桩约会,以致特来都阳,妄闯幽谷,惊扰大师法驾。”
南荒睡尼对这位风雷道长闵守拙,也似比较客气,合什当胸,还礼答道:“道长与淳于俊之事,尽管自了,贫尼今日绝不出手,只为当场较艺,夺取龙渊宝剑、吴越金钩一举作证。”
说到这里,忽然转对那位与北岳双仙同来的红袍道士问道;“你是不是当年被‘中原七剑’迫得诈死恒山绝壑以内,二十多年不敢出头的‘红袍羽士’邵小绿?”
红袍道人一阵难听已极的哈哈怪笑道:“老尼姑,倒还有点眼力,但邵小绿红袍不换,怎会怕人,何况‘中原七剑’那些老鬼,活的没